女管家冷酷如冰,“琮少爷和二老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唐夫人跌坐在地上绝望地哭喊,“我的孙子啊我可怎么给老爷交待啊”
白落州冷冷地看着唐夫人,论情论理,她才是照顾燕玲的不二人选,只可惜,这个女人实在太蠢,而里面的弯弯绕绕实在太多,凤王琮是想将所有人都予以痛击。
移开目光,白落州又在人群中找小田,情况复杂,他需要小田提供有用的信息。
“白少爷!”一位仆人冲了出来,“三少奶奶要见你。”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古怪眼神看着白落州,白落州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迈步走了进去。
屋里的血腥味浓得无以复加,令人作呕。
白落州忍着难受劲儿,走到燕玲床边,她脸色极度病态苍白,出气多进气少,可见人生已经是走到了尽头。
“怎么会这样?”白落州格外诧异,“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玲的呼吸之微弱,每吐一个字都格外艰难,她痛苦地抬了抬手,示意白落州凑近点,她实在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我知道我肚子的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与其等着凤王琮动手,不如我自己来死在凤王琮的家,让他这一辈子,家宅不宁!”
白落州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你怎么这么傻”
“你不要说,听我说”燕玲嘴里含着参片,口齿不清地絮絮,“阿辅和你的见面,被凤王琮觉察到了,凤王琮派人暗地里加重了他的药量,是我把他的药吃了,才导致了今天”
白落州震惊得无以复加,燕玲对凤王辅的感情如此之深,令他完全意想不到。
“那天对不起我不应该怪你的你不愿意嫁阿辅我能理解,可惜,我嫁给他也只是害了他我这样的人,这么脏怎么配嫁给他”燕玲泪水噙满了眼眶,痛苦不堪。
白落州抬手抚去她的泪水,心有不忍。
燕玲眨了眨眼,平复了一下,又继续道,“我叫你进来,是想告诉你,阿辅吃的药,在凤王家的用药记录上很早就记载过”
白落州有点茫然,他有些呆滞地看着燕玲,心中顿时不安起来。
燕玲直勾勾地盯着白落州,黑白分明的眼神有点吓人,她脸上一丝血色也无,汗湿的发丝沾在她的脸颊上,尽管如此苍白,却是要燃尽最后一丝生气一般。
“白落州,你知道我想说什么你一定要保护好阿辅,我爱他,我不要他死!更不能被凤王琮害死!白落州,你不能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否则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白落州,你听到没有?!”
燕玲每叫他一次,白落州就感觉心脏被揪了一下,他是第一次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人类的感情的深度,可以为之生,为之死。
白落州重重点头,郑重地握着燕玲的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