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的孩子,不是三少爷的。”
白落州惊讶得合不拢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很快地,他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燕玲会那么恨他,正常情况之下,怀孕的燕玲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跑到凤王家的以求名分,怎么可能需要他推波助澜地动手将燕玲推出来呢?
只怕是当初的燕玲早就知道作为凤王辅女朋友的她,怀的孩子却不是凤王辅的。
凤王家的奇耻大辱啊!
本来未婚先孕就已经很到住了,现在要是怀的孩子还不是凤王家的血脉,他们这一干人还有活路吗?打死了还能保住凤王家的脸面名声。
不仅如此,凤王琮是还要和皇家联姻的,这等丑事一旦被皇室知道,燕玲和凤王辅一定没命,而自己这个参与的人肯定要一块拉着陪葬。
白落州脸色煞白,冷汗跟小溪一样的流下来。
这才是凤王琮给他、或者说给所有人设的局,当初自己自作聪明,以为逃脱了凤王辅,但是没想到凤王琮还是不肯放过他,不凤王琮不肯放过的,是上下两个兄弟,而自己,就是凤王琮最好的棋子,凤王琮怎么可能会让棋子拜托自己的控制?
怪不得当初会主动找上自己那个不中用的爹
白落州将自己的脸埋进手掌里,如果当初自己的爹不把他卖了该多好
很快他就自嘲地笑了,怎么可能,就算他的爹不把他卖了,他自己也要想方设法地逃出来,开玩笑,白氏集团那么大的资金漏洞,他爹早就将他的名字钉死在了集团的石板上,怎么可能逃脱?
愤怒、恼羞、怨恨
所有负面的情绪就像是潮水一般将白落州打得措施不急,他就像一个在苦海中沉浮溺水的人,一阵又一阵的巨浪将他一次次湮没,任由怎么挣扎自救都是徒劳。
这种伤心欲绝的滋味,该怎么形容啊?
可悲、可叹
“白少爷、白少爷,您没事吧?”
女孩子关切的声音仿佛一束光打了进来。
白落州略微有点松动,他缓缓抬起头来,神色有些茫然。
“白少爷,您要不要先休息?”
白落州抬头看了小田一眼,双瞳略略停留,理智逐渐恢复,他轻声道,“我没事”
“可是您现在”旁边玻璃窗倒影着白落州苍白的脸色。
“我知道。”白落州使劲抹了一把脸,深吸了口气,以极其坚定顽强的意志说到,“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死也要死的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