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度过了一次感情危机,顾安安底气大增,开?始秋后算账。
谢谨行顿了顿,疑惑:“……我骂了吗?”
“你虽然没骂,但你讽刺我!”顾安安激动了,学着他当时的样?子?阴阳怪气,“看见前?面那个人了吗?撞上去!怕什么,我陪你坐牢。”
“……”
“我拉黑你你就生?气,谢谨行你脾气可真大!”
“……”
眼看着刚和好,又要闹翻。谢谨行眉头抽了抽,意识到要快点打住。
见面的机会少,他沉吟了下,提议:“不然你搬到我那住?”
“我要考研啊!”
顾安安终于抓到了证据,“你要工作,我就不要考研了吗?搬去你那住,我还怎么上晚自习。”
“那我搬到你这住?你分我半张床?”
他说完这句话,顾安安诡异地?安静了。
在这快要凌晨五点的时候,两人四目相对,顾安安觉得这时候有这个类比有点不太恰当,但她真的没办法克制自己的脑子?。谢谨行现在提出500平米的大房子?不住,跑来她的小出租屋挤的不值钱的模样?,真的好像脑子?被女主光环闪瞎的霸总既视感……
“你有没有觉得,你刚才的这个提议,跟感慨苏软白粥有家的味道异曲同工?”
“……”
谢谨行大概也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说:“我讨厌喝白粥。另外?,我会做饭,而且味道还算不错。”
“……”
“怎么样??考虑吗?”谢谨行语带诱惑地?恶魔低语,呼吸喷在她的颈侧,“搬来跟我一起住。在书房给你设一张桌子?,我不仅会做饭,还可以给你讲数学题……”
顾安安:“……”谢谨行请记住你的身份,你是一个霸总,不是狐狸精!
我现在就官宣你!
顾安安皱着眉头, 忽然伸手摸了摸占据了她半张床的人的脑袋。
谢谨行的头发发质偏硬,跟顾安安这一头软趴趴的头发是两?个极端。顾安安听过的很?多稀奇古怪的都市传言中,有一条是, 头发偏硬的人大概率比较偏执, 且性格不好。
她眯眼看了眼双眸仿佛漾满水色的某人,手爪子还?抓了两?把:“……还?挺准的。”
谢谨行:“?”
“……没,看看你有没有长耳朵。”
“??”
“一般你们狐狸精的耳朵是不是都藏在头发里?”短头发干得比较快,才这么一会?儿, 他的头发就已经有些干了。手指缝隙里穿过, 有点冰冰凉凉的。
谢谨行长这么大,没被人摸过头。他超过三岁就不让人摸脑袋了。
被小姑娘抓着头发玩儿,也?没介意。
“……狐狸精?”
顿了顿, 沙哑的嗓音仿佛含着这三个字在嘴里, 品了品, 他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
被人骂过狼心狗肺的资本家、被下属背地里偷偷骂黑脸阎王、老狐狸。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感觉有点新奇。
沉吟了下,揽着细嫩腰腹的手缓慢地将人往怀里按了按, 他气息喷在人的耳侧:“看来安安对我的身体还?算是满意?”
顾安安的脸骤然一红,不轻不重地踢了他小腿一脚:“谁满意你了!我是在指责你的行为!”
“哦。”
谢谨行眨动眼睛时,很?长的眼睫毛蹭到了她皮肤上,痒痒的。
顾安安心肝胆具颤地缩了缩脖子:“睡觉!”
“哦。”
介于两?人之?间的姿势过于危险, 顾安安不可避免地能摸到碰到身后火热的人。男性的体温是真的高, 顾安安平时自己睡这张床,从来没觉得被窝这么暖过。被大火炉贴着,她感觉房间的暖气都可以关掉了。
而且,这人本来就高, 还?蜂腰宽肩,八块腹肌, 比例好的离谱。感觉一不小心摸上头了,可能会?发展成布置今夕是何年的后果?……
顾安安坚强地从他严防死守中挤出?来,企图离他远一点。
刚动几下,她整个人就僵住了。
像一只突然感觉到危险而被惊吓到呆滞的小动物,一动不敢动。
身后的存在感太?强烈,她脸慢慢红得滴血。吁出?一口气,转过头来指着他鼻子就开骂:“明天不是休息日,虽然上午没课,但下午还?有两?节专业课!你别?太?过分!”
谢谨行笑了一声,低头在她颈侧啄了一下,才偃旗息鼓。
“搬去我那儿,或者?我搬来你这,你考虑下。”
长胳膊伸出?被子按灭了床头的台灯,抱着人往怀中一卷,脸又埋在了她的颈侧。
顾安安像一只被藤蔓捆住的小鸟,被困死在牢笼里,飞都飞不出?。她扭来扭去的,被贴着自己的人小声警告再不睡可以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