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锐锋冷眼扫过躲在一旁的江家母女,大声疾呼,“快!快!大哥,赶牛车,去镇卫生院!
爹,去镇上治安所报案!
大堂嫂,去给蜜蜜找几件衣裳和随身用品!
江家人,你们这是蓄意伤人,就等着吧。”
众人手忙脚乱中,田锐锋抱起脸色苍白,额头鼓起大红包的田蜜,就朝村口跑。
田家自己就有耕牛,等到田江南兄弟俩套好车,铺好毛毯时刘娥和携带的行李也上了牛车。
三道岭村到前进镇,赶牛车最快需要二十分钟。
一路上,没人说话,大家都不约而同,看着昏迷不醒的田蜜。
“怎么会这样呢?今天本来很高兴的,江家那母女俩,真是···真是···太可恨···”
刘娥的哽咽叨叨,让大家陷入更深的沉默。
田锐锋始终铁青脸,背后的竹篓在牛车经过一个凼坑时,颠簸起来,他才想起,竹篓竟然还在身上。
脑海里总是蹦出刚才田蜜想要拿锄头挥向江寡妇,那发狠决绝的那一幕。
他这侄女,是个会咬人的兔子。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田江南更是铆足劲,只用了一刻钟,就把女儿送进前进镇卫生院。
·
几乎全村人全都出来看热闹,在家的田刚更是气的直接把江家房侧的那垄小葱地全都扒开,青翠的小葱被踩得稀巴烂,成为一滩绿泥,他还觉不解恨。
甚至,暴怒的他,还打算拿着那把锄头去刨江家大门时,被村民们连忙拦住。
叔爷爷站在自家大门口,对着躲在墙角的江家母女,怒目圆瞪,胸口如封箱颤动,“从今日起,我田家,和你们江家,势不两立!村民们做个见证!
我侄女没事就罢,只要有一丁点儿不好,你们江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田江东没做声,只是沉默中叫来几个壮汉劳力,直接把和江家之间的那条通道,挖出条沟来,打算垒砌一面墙,彻底和江家隔绝开来。
有和田家关系好的,自然是向着田家的。
江家不过孤儿寡母,势单力微,加上平时总爱占人便宜,没多少和她家关系好。
此时在场说话的,大多是站在田家的立场上。
“母女俩打人家一个小姑娘,这下好,光荣要去治安所。
能进那里的,大多都是要关牢房,可不是好玩的。”
“就是,还用粪桶砸一个小姑娘,这么热的天,浇粪的味,自己家闻不到怎么的?影响到别人,还不许人说,你们江家是皇帝啊?”
“听说起因是江月和王知青的事,被蜜蜜说出来···”
“啊?真的?前几天晚上打谷场···我还以为是听错了,敢情是真的?”
“人家王知青可是京市的人,勾上他,不就是一辈子衣食不愁了吗?”
······
这些话,让江月的尖细嗓门再次高亢起来,只是,她的辩解,淹没在村民的八卦热情中。
江寡妇不断在茫然低语,“只不过是拌了几句嘴,值得去治安所?灾星,她真是个灾星。”
本来已经快要平缓的局面,在这句话中,再次被点燃。
啪啪···
脆响两声,江寡妇的脸,被田刚直接给扇了个仰倒,捂住脸,好一会儿都没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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