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花娘要靠皮肉做生意,花魁却不用,越是清倌,才越受人追捧。
可苏小乔却偏偏隔三差五,挑一两个入幕之宾陪自己,偶尔她去找她,经常会见她满身慵懒,绣衫散乱,其下可见点点红痕。
那时她不懂,现在似乎有点懂了。
瞅瞅这书生——
看着斯文羸弱,实则身上结实体力好,长得也好,让人身心愉悦。
颜青棠把书生的胳膊拿过来,又把自己的玉臂举起来,比了比。
啧,虽没有比她还白,但也不差。
不过白好,就喜欢白净的。
白净,还没有汗臭味儿。
她顺手又在书生胸前摸了一把,怪不得撞得她生疼,这里面长石头了?她没忍住捏了捏。
捏了几下,突然手被人拿住。
男人再度压了过来:“太太,还想?”
咳……
看着书生那脸,颜青棠莫名觉得耳热。
怎么说呢?
明明是个正经人,看着可正经的书生,说出这话时,莫名就多了点放浪不羁之感。
再看看他美如冠玉的脸,有些微红的的薄唇,莫名她心头一热。
她当即打住自己胡思乱想,抽回自己的手。
“我不想,一点都不想。”
似乎也觉得自己语气不对,她赶紧描补道:“进来这么久,一会儿素云和磬儿他们该起疑了。”
说素云都是其次,听她扯出‘侄儿’,纪景行就知道她是真不想了。
“你把我衣裳拿过来。”她说。
书生很听话,翻身坐起,去拾地上的衣裳。
她倒好,吩咐是她吩咐的,等人真去拿了,她却没看几眼就忍不住拉起被子把脸挡了住。
他……他可真是一点都不害臊,这还有人呢,就这么去……拿。
莫名她竟品出有点花孔雀的意味,心里忍不住暗啐。
直到身上一重,被子被人揭开。
书生那好看的脸,又映入她眼底。
“太太怎么了?”
太太羞了行不行?
“快把我衣裳拿来,要外衫。”
她口气有点凶,脸上却是粉的。
被揉得一团糟的衫子,塞到她眼前。
她看了他一眼,从被子里伸出一只雪臂,一只好像不够,又把另一只手探出一点。
期间她见书生的眼色暗了下来,忍不住一捂胸口,又将他的脸推开一些。
“你先把眼睛闭上。”
“太太要做什么?”
“你先闭上,别乱看。”
书生闭上眼睛。
终于翻到了。
她把衣裳扔了开,又让他睁开眼睛。
“喜欢吗?”
是一枚玉佩。
整体呈椭圆形,玉色温润,其上活灵活现地雕刻着一副鲤鱼跳龙门。
鲤鱼跃龙门是个什么含义,谁都明白,用这枚玉佩来送给正要赶考的考生,其寓意不言而喻。
“这玉佩,大概不便宜。”
他眼神复杂,只因她没敢直视书生的眼,因此错过。
“不是什么好玉,送你就当好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