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注意到一个犹如倒刺的碍眼东西:四方形的玻璃烟灰缸。
是她在使用吗?
她抽烟吗?
他的嗅觉堪比警犬般灵敏。他足以自豪地断定她绝不抽烟。
是她特意为他准备的?
她又怎能确定他还会来呢?他不相信她拥有预知能力。
那是为谁准备的?
他的思绪如同一个自转的陀螺,无数的问题经由自己抽打而成。直到,失控的陀螺飞向一堵高墙。
付荣想起,母亲的客厅里也有一个招呼男顾客的烟灰缸。
只不过,它更加廉价和肮脏,用于盛装烟灰,唾沫和避孕套。
因此,他认定钟月是暗娼。
简洁的室内家具,节俭的饮食生活,朴素的衣着打扮,以及干净的面容神态。每一处都是明显且有力的证据。
但是,他仍可耻地忽视所有利于证明钟月身份的物证。
他只相信他所想的,而不相信他所见的。
他只相信他自己。
付荣内心的风起云涌,钟月已然隐约察觉。这都多亏于她和他睡得多。
她不动声色地打开家门,留一条可以逃生的通道。
不出所料,下一刻,付荣凶狠地朝钟月的脸啐出婊子一词,随即愤怒地飞快离开。
这疯逼又发神经了。
娘的,还吐她一脸口水。
钟月没好气地抹一把脸,浑然无事地关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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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50猪加更。
看看明天能不能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