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准时四点服役的闹钟,被它的长官反常地关掉。
它无奈地等了两个钟头,眼见昏睡的女人被下体的尖叫声吵醒。
钟月颤巍巍地从床上坐起,发现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
不仅如此,床上和地上都躺着许多新鲜的野生红杉鱼。
哪儿来的钱?
她深感疑惑之际,痛苦像是一个保龄球,在她的盆腔里滚来滚去。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掀开薄毯,看见床单上有几片奇怪的水印。
她打开双腿,低头查看,细嫩的腿根处有一道干涸的红色痕迹。
她用食指指甲抠下一块血痂,然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甜腥味刹那将她丢进记忆的齿轮里搅碎。
昨天夜里,一个歹徒闯进家门,对良民实施暴行。
炮灰女的生活不会因为男主角的贸然出现而发生改变。
也可以说,受害者不会因为施暴者的出现而毁掉新的人生。
她的日子总要过下去。
她猜测付荣之所以出现,是因为记忆没有删除干净。
否则,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定然会第一时间向她复仇。
毕竟,是她把他推出去送死,还是她一声不吭地消失,并且还带着他那未能及时出生的女儿。
是她在他的纵容之下,把他对生的希望给亲手捏碎的。
她以为,系统会对男主角进行彻底的记忆删除。
但是,系统和男人一个鬼样子。
都他娘的不靠谱!
不知是何原因,付荣又一次找上门。
深更半夜,他带着满腔怒火,疯狂地踢踹钟月的家门。
出租屋的铁门哐哐作响,宛如接连不断的泥石流,轰隆隆地从山上滚下。
扰民的巨响惊动附近的邻居。
他们带着愤怒从门探出,即刻又缩进屋里,并且紧紧地拉上铁拴。
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有人都对走廊上的男人有着共同的想法——有钱的疯子,不能惹。
现在,连一句应景的粗话也无人敢说。
在听清声音是源于自家门口之后,女屋主像一根弹簧,从床上蹦起来。
门一打开,无需不速之客的自我介绍,钟月就能感受到熟悉的雄浑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