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人,付荣没有丝毫歉意。
他把一张支票轻飘飘地丢到地上,继而将碍事的女人赶出去。
客房暂且恢复安宁,可是旁观者仍不敢轻举妄动。
待到阎王恍然想起在场的人,才慷慨地调笑道。
“看我作什么?你们继续干啊。”
付荣的笑容转瞬即逝,阴翳重新爬上他的眉间之间。
众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暗自认同付荣比传言还要狠得多。
插曲结束,派对依旧。
旖旎昏暗的灯光之下,是一群交缠的肢体;缥缈柔和的音乐之中,是一片疯狂的呻吟。这些混乱,与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毫无关系。
外界荒诞没有给付荣造成一丝影响。若隐若现的猩红火光随着吞吸,一道白色烟雾宛如汩汩流香,从他的薄唇中徐徐绵延。他五官深邃,轮廓硬削,多情的桃花眼却尽显冷酷。
他不是天生如此,而是他习惯时刻保持愤怒。早在童年之时,这团怒火便烧死了歹毒的母亲,也烧死了无知的他。
它不会轻易熄灭,而是会不断蔓延,直至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届时,他离疯子就不远了。
疯了也好,死了也罢。
付荣暗自窃笑,好似轻松不少。
尼古丁的效用还不够强大,他需要更多麻痹神经的东西。
一杯浓烈的轩诗尼灌入喉咙,他才体会到销魂的快感。
可是,他的惬意没有持续多久,涣散的思绪拧成一条钢丝线,无形地勒住他的脖子。为了不被人看出异样,他立即起身,离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