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喝醉。”
“我不会醉,”他摊手,“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外面气温那么低,路那么黑,温岁又吸了吸鼻子,“你叫我来干什么。”
他说没什么,打赌赢了而已。
男人揉了揉她脑袋,云淡风轻地说:“我怎么可能喝醉酒念叨你的名字,傻不傻。”
她被揉得站不稳,躲开,祁鹤的手空下来,悬在半空。
“我要回去了。”温岁声音发瓮。
他眯了眯眼睛:“回去干什么。”
“睡觉。”问得真是莫名其妙。
温岁的心情其实非常不好,她觉得音响很吵,什么都吵,她要回家去睡觉,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理。
鼻子酸酸的痛痛的,眼睛也涩,她转身走,又被他强硬地拉回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看热闹般。
“我要回家,”毫无征兆地落下眼泪,她明明感觉不是那么伤心,可是身体却抢先替她作出了反应,温岁看着他,“我不要陪你玩了。”
孤身/
chapter 8
那样漂亮的眼睛,乖软的轮廓,目光倔强又破碎。
所有人都在围观她可笑的婚姻,嫉妒温氏财权的贵女望着她不屑地嗤笑。
祁鹤看着投射在女孩眼底自己的倒影。
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但他只是牵起嘴角,和其他人一样。
似笑非笑。
“好啊,你回家吧,”他松开手,“反正我今天也玩够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有人大声说:“温小姐,是不是又要像上次那样问鹤回不回家啊。”
“贤妻典范,我们岁岁从小就这么听话呢,规规矩矩的谁瞧都喜欢,”尖锐的女声讽刺道,“你该感谢温家,让你去联姻,能嫁给祁鹤算圆梦了吧。”
“谁说不是呢,婚礼上就她最开心,可不像演的。”
她们肆无忌惮地贬低嘲讽,祁鹤只是淡淡地听着。
温岁扭过头看她们,声线微微地发颤:“我就结这一次婚,难道不该高兴吗。”
“天呐,”那女人哈哈大笑,“就结一次婚?你哪天快离婚了都不嫁了么,你还要为祁鹤守寡啊,真痴情。”
“有点觉悟吧,你以为你那个父亲还活”
温岁瞳孔骤缩。
“行了,都别闹了。”祁鹤冷冷。
对方趾高气昂地抱胸退到一旁,祁鹤捏了捏眉骨,“温岁,下次别再不跟我打一声招呼就走。”
已经很晚了,他在思考要不要叫人开车送女孩回去,却看她低着头。
“好,”她说,“那你是不是应该跟师晚庭道歉。”
祁鹤诧异地挑眉。
“你怎么戏耍我都没事。”温岁平静道,“但你不能戏耍我的朋友。”
祁鹤没什么表情,不怒不笑,只是,食指轻敲着腕表。
之前那个女人又蹦出来阴阳怪气:“看不出温小姐挺重友情的嘛。”
“嘴巴闭不住就滚出去。”
他一眼都没看女人,话语中的戾气收不住,她闻言缩回人群。
祁鹤走回沙发,一脚踢开横在路中的酒瓶。
吧台的人闻风而动,连忙关了音乐。
“咚——”
他背对着温岁。
女孩只是稍稍被动静唬得一僵,她立在光彩绚烂的大屏幕前,身形伶弱:“跟初出茅庐的人比,你又算什么本事。”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祁鹤侧脸,投映的光影流淌过高挺的鼻梁,“你为了这个所谓的朋友跟我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