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到了安安第三次化疗的时间，陈青才意识到，他已经将近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凌斯年了，对方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他得见一面凌斯年，不管对方想不想见他。
当初说好的钱凌斯年并没有直接给他，而是直接付了安安的医药费。
陈青觉得这样也没什么，当初要钱就是为了安安，对方愿意全权负担，他没有任何不满意。
可后天安安就要再去医院了，陈青不知道这个钱还会不会及时到账。
本来给安安的医药费就是基于他答应配合凌斯年帮他恢复记忆的基础上，但对方这么长时间没有再找过他，陈青多少会感到不安。
也许是凌斯年终于发现，自己对他恢复记忆这件事，并无任何实质性的帮助，陈青也自知，自己没这个能力。
他会停掉安安的医药费吗？
不过陈青没好直接找凌斯年，上次那个意外，对方反感的吐成那样，陈青怕自己贸然上门，惹对方厌烦。
好在上次特助留了名片，陈青便找了时间拨通了那名特助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里面传出特助礼貌客气的声音：“陈先生，您好。”
陈青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是自己，其实心里也松了口气，不然解释起来估计挺麻烦。
他沉默了下，便直说了来意：“您好，请问凌先生最近忙吗，有时间的话我想见他一面。”
“今天吗？您稍等我看下凌总的行程。”
“好。”
手机里安静了一会儿，很快又传来了特助的声音：“抱歉陈先生，凌总今天没有时间。”
“那明天呢？”陈青忙问。
“明天也没有。”
陈青想了下：“那我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吗？”
“可能不太方便。”特助解释道：“很抱歉陈先生，凌总这几天一直在忙。”
陈青就算再傻，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凌斯年不是忙，只是不想见他。
他犹豫了下，又问：“那他有没有跟您交代医院的事情……我儿子后天要去医院了，需要钱。”
“这个啊……”特助停顿了下：“我回头要先跟凌总确认下，晚点给您回电话。”
“好好，麻烦您了，感谢。”陈青只好挂掉了电话。
这边特助也挂了电话，望向办公桌前的老板，刚刚手机被要求开了免提，对方该听见的都听见了，他说的一切内容，也都是按凌斯年的示意来的。
特助识趣的没有开口，只等凌斯年的指示。
办公桌上摊着几沓文件，凌斯年手里拿着其中一份，目光却没有落在上面。
他神色冷峻，许久才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