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心转了转眼珠,有了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抹不去的笑意。
充满火药味的家宴就以表面和谐的气氛结束。大家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祁淮本想回到裴榆景房间,结果在走廊上就遇到了祁颂今。祁淮看了他一眼,侧身准备过去,祁颂今却走向了他:“祁淮,听说你考上q大金融系了?蛮好的。今后打算继承家业?”
“不需要你关心。”
祁颂今勾唇一笑,俯在祁淮耳边道:“裴榆景?真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子。”
祁淮顿时警觉起来,咬牙瞪着祁颂今:“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我当然是……把他抢过来啊,你对这种事情不应该很熟悉了吗?你小时候喜欢的每个我感兴趣的东西,不都是我抢过来的吗?”
“我不允许!”
祁颂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不允许?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是外公最疼爱的孩子?还是你爸是现任执行总裁?这些的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真的觉得你可以继承公司吧?”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可祁淮却如坠入冰窖一般,浑身冰冷:“是不是现在也想像打祁乐知一样打我?一身蛮力没脑子,你会让裴榆景死得很惨的。”
“就像你以前养的那只小羊,你给它取名叫多福是吧,可惜了,最后它被开膛破肚,一群野狗分着吃了呢。你猜你的那个好兄弟,会是个什么下场呢?”
裴榆景疲惫地进了房间,洗完澡后关掉灯躺在床上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窗帘隔绝了外面的路灯灯光,漆黑的夜里,只有裴榆景半睁不睁的眼眸是微微亮着的。
裴榆景把修长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脸上,侧着脸埋在枕头里。细碎的头发翘在额头上。
像祁家这种大的世家,表面上的争斗都不算什么,可怕的是这争吵代表的背后利益,阴人的手段,就像是让人防不胜防。
门突然被“咔嚓”一声打开。虽然只是很小很微弱的声音,但裴榆景还是很警醒地坐起身来,眼神锐利地往外望去。
这么晚了,是谁?
那人蹑手蹑脚地进来,裴榆景也心跳如擂鼓。是祁颂今?还是祁乐知?还是其他人?
这人进他的房间里到底想要干什么?威胁他和祁淮断掉关系?还是教唆他让祁淮放弃家产?亦或者是,直接杀掉他一不做二不休?
裴榆景已经握住了手机,准备拨下那个早已准备好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