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裴濯想亲她要先问过她,可是在问过之后她又拒绝,那他问了不就等于白问,这不就摆明自己是在捉弄他。
黎凝思绪都被裴濯带着走,想去深究他话里的纰漏,就听裴濯接着道:“我看郡主就是在哄骗我,说什么愿意与我当一世的夫妻,不过是唬人的招数罢了。如此刻,我想与你亲近,做些夫妻间该做的事,郡主也是百般推拒,哪里有一点想与我做夫妻的意思。”
“我、我不是……”黎凝百口难辩,听他那么控诉,自己都认为自己此举太不道义。
“我怎会是那等言而无信之人,说了要与你当夫妻就会与你当夫妻。”
裴濯听信她的话,确定自己能够保住作为她丈夫的身份,在她眼前大松一口气。
旋即他又狐疑地看着自己妻子:“那郡主要如何证明?”
要如何证明会与他当一世夫妻?这还不好办。
他方才不就是想亲吻她,因为那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亲密事儿。
黎凝抬眼去看他,见他面色端正,一副跟她说正经事儿的模样,她目光下移,落在他浅绯色的唇上。
裴濯个子高她不少,黎凝目测了下,发现自己垫脚可能也够不着。
她一心想着要表明自己的态度,用想要快点完成任务一般的语气催促他:“你低低头……”
裴濯听话地俯身,把脸凑到她面前。
黎凝一鼓作气,飞快地在他唇上轻啄一下,一瞬间气血涌上脑海,把黎凝脸烧了个红透。
她偏过头不敢看他,但又对自己的证明举动感到很得意,如释重负地问他:“这下总行了罢。”
裴濯舔了舔唇,看着她桃红的脸,慢慢回味。
他不说话,黎凝不得不转过头来,看他什么反应。
他的眼神比方才还幽深,看得黎凝心尖一颤,再开口都没什么底气:“你、你无事了的话,我就沐浴去了……”
黎凝径直越过裴濯,要去拿床榻上冬雪给她准备好的寝衣。
她刚走到床边,没来得及去拿寝衣,裴濯几步就来到她后面。
他不满道:“还不够。”
他在说方才的事。
黎凝自认已经够义气,都如他所愿去亲他了,他居然还不知足。
耐心都要被他消磨完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黎凝没有回头,也不像刚才那么好声好气。
“那样怎么能算得上亲吻。”他就站在她身后,压迫感十足,略显粗重的呼吸洒在她发顶。
“郡主要是不会,就让我来。”
他居然敢质疑她?
黎凝一下子就被勾起好胜心,寝衣都不拿了,愤愤转身去。
“你就能有多厉害?”
这便是要跟他一较高下的意思了。
黎凝甫一转身,就有只手搂住她后腰,再把她后脑扣住往前,让她退无可退。
裴濯的气息霎时逼近,黎凝刚要开口就被堵住嘴,剩下的话通通咽回去。
裴濯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湿热的舌像一条灵活的小鱼滑进她嘴里,去汲取她口中的津液。
黎凝猝不及防,没想到攻势这么凶猛,双手抵在他胸膛想推开他,但眼前人是自小习武,又上过疆场的武官,她那点力道实在微不足道,撼动不了他分毫。
黎凝想说话,但一开口只是在方便他更加深入的行动,最后只能从喉间溢出些不成调的声音,被迫接受他的索取。
舌尖被吮得发麻,黎凝脑袋也变得晕晕乎乎,身体更是出现一种异样,让她手软脚软,原本用来推拒他的双手也不得不攀在他肩上借力,以免自己滑落下去。
腰后的手往下挪,托住她往上一提,让她与他平齐。
黎凝惊呼一声,紧紧搂住他颈部,正要责怪,一个“你”才刚发出声来,除了暧昧不清的声响,再说不出什么话。
不知过了多久,裴濯才愿意放过她。
黎凝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呼吸。
她险些以为自己要窒息而死。
裴濯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除了粗重的呼吸,那处还如火烤一般煎熬。
裴濯双手都用来托住她的臀,以免她掉下去。
将要把她放到床榻上,黎凝以为是自己要掉了,下意识将他抱紧,立刻有什么东西抵上她。
黎凝:“……”
黎凝松开些许,脸红耳赤,大喊一声:“流氓!”
裴濯小心地将她放到床榻上,看着她眸含春水,眼尾殷红,雪白的脸颊也染上一层粉,柔软的唇瓣也因为他而变得嫣红,嘴角还有一丝银泽。
无声的吞咽中,有更强烈的欲望在蓬勃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