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贺轻舟害死了人,那是他应得的下场,可他却抑制不住去担心。
“该死!”陆晏忙闭上眼睛用手捂住,心却早已乱成热锅上的蚂蚁,煎烤着他的意志。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情绪了。
黎银在icu时他都不曾这样慌张过。
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害怕的情绪如同一把刀将他四分五裂。
可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不敢拿他的命去赌。
……
黎苍的私人别墅里,贺轻舟被绑在椅子上,他还没有醒,脑袋无力的耷拉着,他跟前挂了一张很大的银幕。
黎苍坐在一侧,让保镖点了烟,然后道:
“把他弄醒。”
“是。”
很快保镖拎来一桶加了冰的水从贺轻舟的头上倒了下去。
正是深冬,只是提着水保镖的手就已经冻得有些疼了,更别说直接淋在身上的贺轻舟。
刺骨的寒意仿佛刀一般割着他的身体,他缓缓睁开眼,看到保镖的模样,猛地想到陆晏找的那些人,眼底惊恐之色涌现。
他摇着头,直打哆嗦:“放过我放过我……”
保镖见他醒了,看向黎苍:“先生,他醒了。”
黎苍:“看样子还不够清醒,给他倒一盆热水。”
很快一盆八十度左右的水泼在贺轻舟的身上。
这一盆水避开了贺轻舟的脸,极冷遇上极热,他裸露的皮肤肉眼可见出现了淤血,
这一盆热手后又是一盆参了冰的水,这来来回回,贺轻舟已经彻底清醒。
身上的皮肤因为冷热交替,已经出现了溃破,疼得他忍不住喊了出来。
然而黎苍没有放过他,指了指他裹着石膏的腿。
很快贺轻舟固定好的腿被一把椅子狠狠的砸到,椅子腿都打断了。
贺轻舟惨叫了一声,额头青筋暴起,他倒在地上抱着腿,冷汗连连。
黎苍这才满意的站了起来,一脚踩在他的头上,阴狠的道:
“你害死我儿子,我只废你一条腿,便宜你了。”
贺轻舟已经疼得发不出声音了,只是恍惚的明白,这个人,是黎银的父亲。
他眼角滑落眼泪,发出气音:“不是我……”
“事到如今,是不是你不重要了,”黎苍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大荧幕,道,“不过我听说你是陆晏的情人?”
听到陆晏的名字,贺轻舟闭上眼睛,胸口像刀绞一样,手也不停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