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轻舟抬起眼眸看着他，陆晏眼底的嫌弃和厌恶太过清晰，他喉间微动，脸色惨白，痛彻心扉不过如此。
眼框逐渐湿润，眼泪就快决堤了。
贺轻舟慌乱的从陆晏的手里抽回下巴，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服，拼命忍着眼泪，可是眼泪却不争气一大颗一大颗的掉了出来。
陆晏似乎察觉到了，伸手将他的身子掰转过来，看到他眼泪爬了一脸时，他僵住了。
心脏好像被一把明火烧着，灼痛得厉害，沉声：“你……哭什么？”
“我知道你恶心我，”贺轻舟拍开他的手，胡乱抹了一把脸，声音颤抖得不像话，“你不用特意说出来。”
在这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的露台下被陆晏，偏偏他这幅身体太熟悉也太喜欢陆晏，
这让贺轻舟感到绝望，他站了起来，苦涩抑制不住在口腔蔓延：
“陆总一次就够了？再来呗，一次性玩儿个够，需要我怎么伺候助兴？”
贺轻舟微微一笑，眼神却空洞。
陆晏看着贺轻舟，眉眼深沉，盯着贺轻舟，他脸色苍白，表情没有一点儿生机，他没了兴致，心里有堵得厉害，声音冷淡：
“算了。”
贺轻舟垂眸：“多谢陆总，那我先走了。”
陆晏却不知道为什么伸手抓住他。
贺轻舟身体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偏过身子：“陆总还有什么事？”
他的眼神疏离，一声陆总明明把两个人的身份划分得很明白，过去五年里贺轻舟也是一样。
陆晏之前很喜欢贺轻舟的识时务，可现在却只觉得烦。
他太安静了，这个情绪不对。
自己在外面，在露台，把他做了，换个恶劣一点的说法，就是qj了他，可他的反应就这？
不愤怒是因为性本淫还是因为没必要跟他争？
不管是哪一个答案，陆晏都不痛快。
他把他拉出来本来是为了惩罚他的，结果现在看来不解气就算了反而越发的郁闷。
“为什么没拿我的钱？房子也没有要，”陆晏问，“什么都不图白让我干这么些年，贺轻舟，我不认为你是傻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陆晏语气里的质问太重了，贺轻舟压了一会，最终压抑不住，有些崩溃的道：
“我能想什么？我还能想什么？！我是傻b，因为我喜欢你，我不想玷污我心目中那纯洁的爱情，所以我就没拿你的钱，你满意了吗？”
贺轻舟每说出去一个字都犹如一把箭反弹回自己的心脏上，将他的心射得千疮百孔。
他胸口急促的起伏着，眼眶红得厉害，努力克制住鼻腔里不断翻涌的酸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