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北只会贴着,分开后眼神迷茫,仿佛梦游一样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大胆的事情,还有点头晕,额头抵在宁逯肩膀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宁逯突然往后躲了躲,何钰北的脑袋忽的悬空又被手掌拖住,唇齿间多了宁逯的气息。
“嗯……”
何钰北觉得自己像溺水喘不上气,推着宁逯的肩膀向后仰头,宁逯松开他,让他和自己对视。
“何钰北,知道我是谁吗?”
或许是觉得他莫名其妙,何钰北傻笑了一下:“宁逯。”
紧接着又道:“我喜欢你。”
宁逯重新将他拽过来,何钰北被拽得歪在他身上,撑着宁逯的上半身不熟练地搅动着舌头。
他翘起的部位被宁逯察觉,宁逯呼吸沉重,伸手关掉灯,膝盖撑在他腿间要他这样坐着。
何钰北很乖,腰瑟缩了一下,趴在他肩膀上攥着他衣服。
宁逯鼻尖蹭着他头发:“你洗澡没用沐浴露吗?”
何钰北摇摇头,他忘记了。
潮湿从黑夜中蔓延,何钰北急促地呼吸,宁逯拿湿巾擦着他的汗水,安抚他紧绷的腰背放松,放他躺下去。
“睡吧。”
冷水冲刷着因为酒精而温度过高的cpu逐渐冷却,宁逯对着墙面,水流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有一丝后悔这么做了。
刚刚他一时冲动,喝醉了的何钰北过于赤诚的告白让他昏了头,忘了这还只是一个高中生,和他不是一路人。
何钰北这样的孩子,应该过着平淡而单纯的生活,或许在将来出现一个同样平淡但能陪伴他一生的人,而自己一身的麻烦,不该招惹何钰北。
他又想起何钰北抵在他颈侧压抑的喘息,和呢喃不清的他的名字,宁逯猛地关掉了花洒,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何钰北已经睡着了,头歪在宁逯的枕头边,看起来是想等宁逯回来的,谁知道宁逯一去就是半个钟头,他扛不住睡过去了。
宁逯将他脑袋扶正到枕头上,何钰北无意识地蹭了一下,像只毫无防备的家犬。
这一晚何钰北睡的格外踏实,一夜无梦,他伸着懒腰翻了个身,趴了一会儿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日头高起,床上没有人,院子里有影影绰绰的对话声。
慢吞吞地起身,挠了挠凌乱的头发,何钰北皱着眉脸逐渐红了。
他昨晚真是好大的胆子,那时候他虽然醉了但意识还清醒,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理智缺乏,全凭欲望,想要什么就做了。
好在,宁逯没有推开他。
被别人握住的感觉噬魂销骨,何钰北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给自己听,迫使自己不要大早上发春,谢飞还在呢,他不想被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