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逐利,这就是我的本性。钱先生,你又何苦挣扎,乖乖按照条约上的做,你也能捞到不少好处。我们可以很好的合作愉快!”
钱琒:“……”
看着暴怒钱琒,沈宴彬笑得儒雅,一字一顿道:“你就从了我吧!”
钱琒看不得他这个笑容,明明知道他这个笑容背后藏着刀,根根炸起的毛,还是被这个笑容给捋直了。
最后,在沈宴彬又柔又刚的强大压迫感下,钱琒低头又把合约仔细看了个遍。
确定没有什么再坑人的不平等条约,才咬咬牙答应了。
按照合约上的规定。
当天晚上,钱琒就得收拾行李,去跟沈宴彬住一起。
“阿弟,你这是干什么?”
钱慧听见弟弟房间里哐当哐当的,像拆房子一样,不禁走进来问。
正在收拾东西的钱琒,回头看了姐姐一眼,长长的眼睫立刻垂下,眼神闪躲道:
“我……我接了个私活,要出差一个月。”
“一个月?”钱慧震惊了,质问他,“你从来没离开家里这么久,到底是什么活?”
“你别管那么多了,反正你阿弟我没干犯法的事。”
“那家里怎么办?”
钱慧以为钱琒要抛弃这个破破烂烂的家,像前夫一样离她而去了,不由自主眼眶泛红,哽咽起来。
钱琒放下手中的衣服,掏出手机,把刚刚到手的预付款两万块钱,转给钱慧。
“那些要债的人来,你就乖乖把钱给他们,别起冲突,如果他们非要挑事,你就报警,或者打电话给我。”
“打电话给你有什么用,你能立刻赶到吗?”
钱慧语气略显幽怨,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任由眼角的泪水滑落也不擦去,撅起的嘴都能提起一个水桶。
钱琒知道,自己的姐姐,有时候很自私。
以前生活中,就处处体现出这种性格来。
父母欠下的债,小孩的生活费,就连水果店物业管理的几百块,都是钱琒掏钱。
据他了解,水果店并没有那么不挣钱,姐姐是有些积蓄在手上的。
但钱琒的性格是大大咧咧的。
纯爷们不想计较那么多。
何况,姐姐是残疾人,他总是不自觉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承担更多。
可,这次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老子不出去挣钱,一天到晚在家里,就能把债还清了?”
钱琒没好气的吼完这一句,不再看姐姐一眼。
拉开行李箱,胡乱把衣服一塞。
哗啦一声拉起拉链,扭头就走。
身后传来姐姐呜呜咽咽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