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女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小身子直往钱琒怀里躲，高冷的一张小脸才有了裂痕。
“别闹了，过来吃早餐。”
姐姐钱慧从厨房端出两盘刚蒸好的包子出来放在餐桌上。
她走路一瘸一拐，仔细看她脚下，脚腕处的骨头已经完全变形。
慢一点走路还是可以的，但一辈子也别想奔跑了。
“阿姐，你跟姐夫他……”
钱琒在姐姐转身要回厨房时，叫住她。
“嗯？”钱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疑惑地转头看向他。
“没事，吃早餐吧。”
钱琒看了一眼怀里的外甥女，想了想，还是不要当着孩子聊她父母离婚的事。
吃完早餐。
钱琒去上厕所，上到一半，外面传来凶巴巴的声音。
“钱慧在家吗？开门！”
“砰砰砰——”
“呜哇——”
伴随着拆房子似的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把外甥女都吓哭了。
卧槽！
他妈的每次都一大早。
钱琒匆匆从厕所出来，看见姐姐打开门，门外站着三个讨债鬼，都是身材高大的汉子。
他们朝钱慧伸手，面露凶光，“还钱！”
钱琒一边扣裤子，没好气地瞪着他们骂道：“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一大早上门，老子财运都被你们吓跑了，还有个屁钱还。”
“白天你们也不在家啊。”一个大汉说。
“少他妈废话，你们爸妈撞死我妈，法院判你们家还我80万，念在你们一次性还不了那么多，我才每个月辛苦上门，赶紧还钱！”
为首的大汉叉腰，对钱慧凶巴巴，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外甥女哇哇哭得更凶了。
钱琒走过去，把母女俩护在身后，独自面对豺狼虎豹般的讨债鬼。
“给你，给你。”
钱琒说着，掏出手机，扫了一下讨债鬼手机上的收款码。
把钱转过去后，钱琒眼神凛冽地盯着为首的汉子。
试图跟他商量。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上门，还带那么多人，小孩都吓哭了。”
“你爷爷我，就喜欢上门要债，就喜欢看臭娘们哭哭啼啼，惊慌失措，谁让你爸妈撞死我妈。让我没了娘，你们也别想好过！”
“老子爸妈也死了。”
钱琒语气暴戾，眼神却黯淡下来。
几年前那场车祸，让他和他的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年，为了庆祝钱琒生日和考上清北大学。
一家人高高兴兴出门，结果……
父母死了，姐姐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