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
“那我告诉你。”
盛誉扯过被子,把他们俩都盖住,一只手提前按住了冬宁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在她后颈靠近肩膀的那片皮肤上摩挲,可能还有故意臊冬宁的意思,所以说得很慢,“这是哪天弄的?我都没发现。刚你出去,她说,你这么瘦,又贫血,身体不好,让我别那么混账。”
“我知道盛女士不爱管这种闲事,现在连你也躲我,我真有那么混账?”
“说话,冬宁。”
“我混账?嗯?”
“你说出来,我向你道歉。”
冬宁被欺负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把手从要命的地方拿走,她才能松开咬着嘴唇的牙齿,回答他的问题啊。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明白◎
盛誉的家人在巴黎的存在感比正常情况低了不少,他们拖家带口地飞过来,应该是为了跟盛誉团聚,但事实是,除了一起吃过几顿饭以外,就没什么别的见面活动。
其中还只有第一顿是在家里吃的,其他都是在外面,冬宁跟他们接触的机会就更少。
知道这大概是盛誉的意思,尽量减少冬宁跟他们不必要的来往,冬宁也比较放松。
她还是正常在实验室忙碌,要不就是写论文、改稿,生活节奏基本没有多大的改变。
因为盛仙云对她释放的善意,再想到她和盛誉其实并不是如两位长辈想象中那样认真地开始这段婚姻,冬宁就惴惴不安。
不常见面可以免除很多不必要的尴尬。
毕竟,现在她和盛誉做和谐夫妻的场景越多,以后离婚,给他家里人造成的困惑就越多。
他们到巴黎的第五天,盛染好像终于恢复了点精神,中午一点多,问冬宁下午能不能一起逛逛,就她们两个。
冬宁刚好没去实验室,在图书馆整理最近这段时间的实验数据,当即回了消息:“可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出来,我直接从学校出发。”
盛染发来一条语音:“我今天还没吃饭,现在起床,洗个澡,三点出门怎么样?”
冬宁道:“好。”
剩下的时间不长不短,冬宁有点干不进正经事,索性关了文档,打开学术论坛看早上老板发来的一篇精悍短小的论文。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冬宁还有些恋恋不舍,平板拿在手上,边走边整理笔记。
她走得不快,也有留心自己的脚下,但不巧有跟她一样一心二用的人,两个人肩膀相撞,冬宁的电容笔被撞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ia?”
冬宁一看,是卓成云,道:“没关系。”
卓成云已经捡起了电容笔,递给她:“试试看坏了没有。”
冬宁在屏幕上点了一下,没坏,她把平板和笔都收进包里,问卓成云:“你没事吧?我刚才也没看路,不好意思。”
“是我走太快。”卓成云道,“要出去?”
冬宁点点头。
卓成云又道:“约了人?”
冬宁说:“是。”
卓成云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冬宁准备告辞时,他说:“我听说,你结婚了?”
冬宁去领证那天,遇上了她们同校的一个博士,比她大三届,也去结婚。
那天冬宁和盛誉是第一对,走出市政大厅时,被他跟太太看到了。
冬宁不认识那位师兄,所以没有印象,是后来别的同学说,她才知道的。
这事经过人传人,基本上,认识冬宁的华裔同学,没有不知道她闪婚的。
这事的新奇之处在于,此前,冬宁对所有的追求无动于衷,是一个相当油盐不进的美女,她那个对独身的热爱程度,几乎要使人认为她是个无性恋。
这么个人,竟然闪婚了。
今天见到卓成云,冬宁才意识到,这个人在她的生活中好像是有很长时间没出现过了。
“是,结得仓促,也没时间跟大家庆祝。”
“婚礼什么时候办?”半晌,卓成云道,“他人不在巴黎?我听说你一直在学校,也没去度蜜月。”
冬宁颠了颠手里的书包,无奈地笑了一下:“手上一堆事,最缺的就是时间,哪有空度蜜月。”
卓成云还要说什么,但冬宁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庸人自扰,挥手说了拜拜。
冬宁在路上买了份可丽饼,到盛染房间时,她刚化完妆,捧着可丽饼像八百年没吃过饭。
“怎么一整天不吃饭,你是不是天天熬夜?”
“本来要倒时差的,我妈说明天就回去了,正好我也想摆烂,回去再说吧……这种日夜颠倒的日子真是够了,最近几个月都不想再离开我亲爱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