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因为这件事?,他的官运就停住了,而且还不敢往外泄露一个字,如今这般,颇有些想?要一雪前耻的意思。
贺勘回礼,随后看这后堂中的人:“这事?非同小可,万不可泄露出去,是以?在座的各位可能要留在这儿了。”
“自然。”梁中书应下,随后给了随自己而来的侍卫一个眼色,后者颔首会意,大跨步出了后堂。
没一会儿功夫,这里的每一道门被人守住。
一共有六个人从后堂出来。梁中书,苏知州,贺滁,涂先生?,以?及孟元元和贺勘。之所以?有孟元元,是因为贺勘说?需要她家中的一件东西相助。
六人才出来,守卫便将后堂的门锁上。直到?珊瑚找到?前,这些人无法出来。
“贺编撰想?要做什么?”贺滁终于开了口,眼中毫无温度。
贺勘面对这个伯父,面色清淡:“下官差点儿葬身洛江,自然是查出真相。那珊瑚从我手上丢失,也是我的过失,将功赎罪罢。”
说?完,也不再理会,眼神示意兴安。
兴安会意,跑过来道:“回大人,蒙獒已经放出去了。”
跟着兴安,一行人最?后到?了码头,是一处边缘地?方,正靠着一艘船。
“就是那艘船,”贺勘抬手指过去,“东西便在船上。”
那艘船不说?大也不说?小,一般的商船,并无特殊之处。现在已经被贺勘的同僚带着官兵围住,一旁,明叔的手里正牵着那只蒙獒。
孟元元才明白?,当初贺勘送来这只狗子,原是为了这般。
事?态严重不敢耽搁,不由分说?,几人先后上了船。
船上只有几个船员,也很是配合,不吵不闹。
兴安此时牵着蒙獒走上甲板,神情自若,狗儿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后面更是进?了船舱。
“这是为何?”梁中书问。
贺勘眼见?兴安走进?船舱,自己收回视线:“蒙獒嗅觉灵敏,我在箱中还放了一个茶包,只要它寻到?气味,便会找到?。”
说?着,他看着身边的妻子,茶包便是那日她做给他的,也让他想?到?了这个办法。
梁中书难得起?了笑容:“环环相扣,果然缜密。”
“大人请看,”贺勘从同僚手中接过一本?书册,正是市舶司登记的停靠码头船只信息,“这上面并没有这条船的记录。”
梁中书接过来,仔细看了两眼,而后抬眸去看贺滁:“贺司使,这是怎么回事?儿?”
贺滁已然没有了刚开始的镇静,瞅了一眼便道:“这些偷懒的东西,回头下官会好好彻查。”
一句话,将自己撇了干净。而后面,跟随的涂先生?早就脸色苍白?,身体?开始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