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元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心翼翼问:“他,还等在那?儿吗?”
古先生摇摇头,叹了一声:“回?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我打听过,有人说他离开了。不过给?了留了一封信,上头只有几个字:只愿妻女安好,我回?不去了。”
厅中静默,无有一丝动静。
孟元元眼角湿润,喉咙哽咽。回?不来?为什么回?不来?
“丫头啊,”古先生唤了声,看着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姑娘,生出心疼,“孟兄不是不想回?来,是遇到了麻烦,回?来不得?。”
本也不想说出,想将这件事?儿烂进肚子里?,可终究是不忍心看孟元元如此悲伤。
“什么?”孟元元哑着声音问道。
古先生往厅门看了眼,见着外头空荡,并无旁人,小声道:“我后来无意间?得?知一件事?,孟兄的船被毁,是官家所为。”
孟元元一脸震惊,瞪大眼睛全?是不可置信。
就?听古先生继续道:“不算确定,但?听说孟兄手中似乎有一件绝世珍奇,好像还牵扯着什么。他不回?来,可能就?是不想再将你和你母亲牵连进去。”
“这,”孟元元久久没有缓上神?,拼命在回?忆中找寻着,“可并没有这样?的事?。”
没有,要说珍奇,定然不是那?把紫檀螺钿阮咸,阮咸顶多就?是挂着一个百年的名号,更甚者千年的古琴都有,那?才算珍贵。
想到这儿,忽然忆起?了一件事?,便是当年族里?欺负她和母亲,曾经一队官兵闯进过家中,说是家中藏有未经市舶司允许,而入大渝境内的舶来物?。
商不与官斗,当时母亲只能让步,并且也坚信是族里?故意造谣。果然,里?外搜过,什么都没找到。
如今想想,却有蹊跷。
古先生也看出孟元元是什么都不知道,劝了声:“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对任何人说。”
孟元元点头,对人深深做了一礼:“谢谢先生。”
晚上,孟元元留在了郜家。
风寒使得?她有些疲惫,也一直思忖着父亲的事?情。想着,父亲和大哥或许真的活着,只是因为什么原因,回?不来大渝。
她服下贺勘给?的药丸,早早睡下。
第二日起?来,身体好了许多,那?药很是管用。
郜夫人忙着半月后儿子的定亲礼,拉着孟元元一起?商讨主意,只是过程中小心的避开了她与贺勘的种种。更说让她再住一日,养养身子。
孟元元答应了,想着也帮郜夫人忙活一下,尽一点儿心意。
到了晚上,郜家父子守在仓库那?边,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