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做完手术就打,估计也是不想给这边守着的人增加压力。
“叔叔,还没醒。”许奚回复蒋宗耀。
蒋宗耀在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才说:“很正常,我跟医院的医生也讨论过,他们这个技术虽然很新,但是依托性很高,而且看以往的病历,成功率还是不错的。”
“嗯,我知道。”
“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们说。”
“好。”
方贺舟的电话过来的时候,许奚正趴在病床边打盹儿。
“还没醒。”许奚再次说。
“哦,我也是想问问看情况。”方贺舟在那边把心提起来一点,但语气还是没变,怕吓到许奚,“估计快了吧。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还可以,得再等等。”
“好。没事儿。会好的。”
“嗯,我知道。”
他主动给陈乾发了消息说蒋旻池的情况,因为这是蒋旻池在术前叮嘱过他的。
陈乾关心自己,看重自己,蒋旻池心里很清楚,也很感激,因此他当时给许奚说,不要让老师一直惦记,主动说一下手术的情况。
“那就再等等。没事儿。”陈乾发消息过来说。
大家都顾及着许奚,没有把担忧的情绪表现出来,这些许奚都知道。
从第三天开始,他就没让爸妈守在这了,毕竟都等在这的意义也不大。
那几天洛杉矶的天气都不错,许奚把窗帘拉开,让蒋旻池能晒到太阳。
下午的时候,又把窗帘稍微拉起来一点,能让他“睡”一个好点的午觉。
他寸步不离,即使内心已经焦灼到极点,几乎快要再次引发出前几年的躯体症状,可还是努力表现得淡定。
时钟上指针走的每一秒,他都在希望着下一刻,蒋旻池能呼喊他的名字。
joe来医院的时候,蒋旻池已经昏迷四天了。
那天早上,许奚突然给他发消息,说自己有点不舒服,可不可以让他送点药过来。
joe本来是不愿意的,可是许奚一直求他,他最后还是没办法答应了下来。
后来他在路上的时候想,如果药物能够缓解一点,那也不是不可以。
进病房的时候,许奚正坐在床边,握着蒋旻池的手看着他。
“许,怎么样了?”他上去问。
许奚放下蒋旻池的手,轻轻地把它塞回到被子里盖好,然后才坐直起来说:
“你坐吧。”
joe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离蒋旻池的床很近。床上的人脸上没什么血色,还好像跟之前相比瘦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