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直接干脆利落地打了回去。
宋榆便直接挂断。
直到赵渊洗完澡之后，她才踩着拖鞋去找他，软软地扑到他的怀里。
“姐夫…”
“怎么这么不小心…”
男人出来时只系了浴袍，隔着绵软的质感，宋榆都能隐约感受到手掌下饱满紧实的胸肌。
她心思乱飘了会儿，才终于找到自己的话，“我…刚才姐姐打电话过来了，我…不小心点了接通，然后挂掉了。”
一番话说得坎坷，生怕赵渊看出端倪。
“别怕。”
然而赵渊只是揽着她的腰在沙发旁坐下，他恍若没听到这番话，只是抽了几张纸巾，沾了点水软软敷在女孩肿胀的眼皮上。
刚哭过的她说话嗓子都是哑的，激烈的性爱让她眼睛哭得又肿又红，眉眼间却多了几分情愫和依赖，跑过来摔到自己怀里的瞬间，赵渊心都要化了。
像是种下的种子在冬天发了芽，朽木也生出了些许鲜活的骨肉。
谢乔同她一般年纪，从小就会耍泼，哪怕是少吃一块桂花糕也要跑到他大哥面前抱怨撒娇。
而她，更习惯将自己裹成一只封闭胆怯的刺猬。
“眼睛还疼不疼，先冰敷下，已经让前台拿药过来了。”
“嗯…嗯…我没事…”宋榆有点愣，男人的桃花眼里都是她的身影，让她有一种深情的错觉。
他对每一个情妇都这么好吗？
思绪飘荡了些许，宋榆才想起来正经事。
“我姐…”
桌上手机再次振动了起来，宋榆侧首看了过去，赵渊也没有回避，接通后和宋媛攀谈起来。
宋媛在电话里表现得很淡然，先聊了些在家里的趣事，又过渡到宋榆身上，拿孙贺受伤的事情试探赵渊的口风。
“嗯。”男人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并不多言。
“…阿渊，你今晚…回宋家吗？”
“我有些想你了。”
赵渊看了眼宋榆，后者摇着脑袋，紧张得不行，用手比划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大概率不会回去。”赵渊顿了下，不知道想起什么眼中浮现点点笑意。“最近新养了一只猫需要照顾，暂时走不开。”
通话结束。
宋榆松了口气，但心还没完全落下去时，身体突然腾空而起。。
“你…你干什么？”
“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看星星。”
时间将近十一点，赵渊抱着她来到小沙发上。
落地窗外，往下看是热闹的俗世，灯光一盏盏落下又亮起，江城的市中心，即使是深夜也依旧繁华。
向上是沉静的星空，无垠的深色夜空中浮点星子。自然朴实但又璀璨，世界嘈杂但又宁静。
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喜欢看星星。
她印象中最好看的一次星星是在七岁，酷暑的天气里，因为停电谢春容夫妇将凉床搬到顶楼，谢春容打着蒲扇陪她一边数星星一边哄她入睡。
后来搬到宋家，她也曾在花园里、顶楼上看过星星。有时天气很好，星星又多又亮，拍出来的东西很出片，但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宋榆侧首，抬眸却撞进赵渊炙热的目光中。
他好像……看的不是星星，而是她。
“怎么了？”
“没…没什么…”宋榆摇摇头，努力忽视他的视线。
“谢谢。”
谢谢他能陪她看星星。
是的，少的不是星星，只是…一个和她一起看星星的人罢了。
赵渊的一颗心像泡在了酒水中，发酸发胀，他探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想谢的话。”他卖了个关子，“下个月十五，来赵家。”
“我有一份礼物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