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有一片红色血泊。
血泊里，倒着一个一抽一抽的女人。
这女人，正是…林佳然…
林清勉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僵硬扭头看向鱼姑娘。
连出口的声音都结巴了。
“鱼…鱼鱼…为…为什么…和你说的…不…不一样…？”
然而，鱼姑娘瞳孔还在震颤，似乎浑身都在发抖，只死死盯着糖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清勉又僵硬扭头望向糖糖，结巴道。
“她她她…她怎么了？”
糖糖晃动脚尖，缓缓看向林清勉。
她脸上笑容看似依然天真烂漫，可偏偏，那月牙眼底，就好像带着三分邪气与肆意。
她无辜的歪了歪头，反问道：“她该死，不是吗？”
糖糖音落瞬间，林清勉还没反应，他旁边的鱼姑娘，却忽然…
“噗通”一声，从轮椅上掉下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满脸激动的看着糖糖，出口的声音都在颤抖。
“您…是…是…是您！”
“嘘…”糖糖纤细手指抵住红唇，无辜的眨了眨眼。
“别激动呀，小美人。”
她直勾勾盯着鱼姑娘，月牙眼里带着散漫笑意，歪了歪头，反问道。
“你…认识我？”
“我…我…”鱼姑娘激动的都没法蹦出完整的一句话了，只无比崇拜、热切的看着糖糖，甚至浑身都在颤抖！
就像久旱之人忽逢甘霖，亦或是贫苦人民看到观音菩萨降临！
这瞬间，林清勉不解且不悦极了！
他天天从早到晚衣不解带的照顾鱼鱼，还时不时透露他家世有多好，医术有多强。
可鱼鱼呢？
从未正眼看过他！
他想要的崇拜，依赖，更是完全没有！
可现在呢？
鱼鱼崇拜的眼神，怎么忽然给糖糖了？？
她是不是忘了，是糖糖把她揍成现在这样的？！
他连忙伸手扶鱼姑娘，然后酸意满满的教育道。
“鱼鱼，你快起来，是她把你打成这样的，你还给她跪什么跪？”
然而，鱼鱼却猛地“啪”一声就打开了林清勉扶她的手，然后恶狠狠的瞪向他。
“你懂个屁！她打我，那是我的荣幸！给她下跪，这是我的荣光！”
林清勉：“…？”
对着糖糖就激动的结结巴巴，骂他就能完整说话了？
看糖糖就是崇拜加欣喜，看他就是嫌弃加鄙视。
为什么受伤害的…永远都是他？
“噗嗤。”
糖糖忍不住扬唇笑了，洁白小腿跟着笑意摇晃，她侧头，开始细细打量起面前朝她跪着这女孩来。
忽然，她想到什么，眼底闪过笑意，高兴得舔了舔唇，然后问。
“你是九鱼？”
顿时，鱼姑娘瞳孔再次剧烈震颤，无比激动的看着糖糖。
“您…您知道我？”
糖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歪头一笑。
“知道一点。”
她的崇拜者之一嘛。
毕竟，这位，可以算得上是，她众多崇拜者里面，可以称得上是“私生饭”那种狂热的类型了。
顿时，九鱼激动的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