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李宏林的脸色白的吓人:“她要是知道了她她你这么做,是破坏我们的家庭!你难道想让容玫这么大年纪还背上离异的名头吗?”
严之畔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就算姑姑跟你离婚了,也有我们给她养老,你信不信,她但凡跟你离婚了,过的绝对比现在好千倍万倍。你呢?糟老头子一个,连个儿女都没有,你那些子侄,你觉得有几个愿意给你养老的?”
李宏林心凉的像是掉进冰窟了一样,害怕着往后退,就在他心如死灰的时候,严之畔话锋一转。
“当然,姑姑好歹也跟了你这么多年,如果让她知道了,肯定很伤心。所以我直白的告诉你。”严之畔眼神锋利的看着李宏林。
“我虽然投鼠忌器,顾忌姑姑暂时不会告诉她。但要是让我知道你但凡对她有半点不好,我就把这录音给她听,到时她虽然会伤心,但很快就会被新的生活吸引,不会在你身上再投注更多的注意。到时我让你身败名裂!”
李宏林被严之畔吓得跌坐在凳子上,颤抖着嘴唇惊恐的看着严之畔。
严之畔站起身,整理下衣衫,语气又恢復之前的漫不经心:“容与从头到尾就没打算过公开这段录音,原因并不是怕你,就是因为顾忌姑姑。现在录音到了我的手里。我感激姑姑在容与最困难的时候全心全意的帮助他,所以也不愿让她几十年的感情付之东流。”
严之畔眼神再次变得冰冷,“我愿意给姑姑一个虚假的幻象,让她觉得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幸福。当然,这个虚假的幻想前提是你好好对她。一旦让我知道你做了任何对不起她和不尊重的事,我绝对把你脸上这层老皮给你扒下来!”
李宏林浑身轻颤着,眼中满满的都是惊恐和慌乱,闻言连连点头:“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一定好好对她,我把她当祖宗供起来,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严之畔莞尔一笑,眼中却没一丝笑意,语气淡漠:“最好如此。”
说完,撇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一直到严之畔的身影消失不见,李宏林才虚脱似得从凳子上滑到了地上,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喘着粗气,缓解着心头的惊慌失措。
等好不容易缓过来,他下意识拨通了容玫的电话。很快,电话那头传来的容玫的声音:“当家的?有什么事儿吗?”
李宏林逐渐回神,咽了下口水,缓解干涸的快要冒烟的嗓子,粗噶着嗓子道:“没什么事儿,就问问你做什么呢。”
容玫愣了下,“我没事儿啊,在在小与家呢。”李宏林说过很多次,让容玫不要去容与家当免费的保姆,所以容玫有点儿不敢直说,但又不想骗他,踌躇了下还是说了实话。
李宏林没有那个时候像现在一样那么感谢容玫,要不是他给容与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免费保姆,容与和他那个‘男朋友’也不会看在容玫的面子上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