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岛上就是没有。
“没吃的。”叶语辰说,“冰箱里也没有。”
这边禹修已经打开了冰箱,的确就如叶语辰所说,没有任何可以当作夜宵的东西。梅子酒度数太低,只能当饮料喝,牛奶就不用说了,禹修一如既往地讨厌喝奶。
只不过,他突然想到,如果牛奶是沾在别的地方,那他倒也不介意尝尝。
禹修关上冰箱门,后倚在厨房台面上,双手抄在胸前上下打量起了叶语辰。
叶语辰莫名其妙地喝了一口牛奶:“看我干吗?”
这时候奶泡分层得更加厉害,尽管他已经很注意了,但唇珠上还是沾上了少许白沫。
“我只是在想,”禹修歪起脑袋,颇为认真地说,“既然没别的吃的,我好像还可以吃你。”
叶语辰:“……”
手中的杯子微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
“大晚上的少发qg。”叶语辰淡淡地说完,端着杯子头也不回地朝电梯走去。
他听到禹修很轻地笑了一声,懒洋洋地趿拉着拖鞋跟了上来。
“别害怕,叶老师。”他说,“我不吃人。”
他叫的不是叶语辰,而是叶老师,就好像在调侃一样。
和禹修重逢以来,叶语辰又增加了一个新认知。
就像他已经不吃那些小把戏了一样,他发现禹修似乎也比以前变得更加危险了。
金主责任
牛奶有助眠效果,但不多。
回到房间后,又辗转反侧许久,叶语辰终于睡了过去,只是天才刚刚亮,他便被海鸥的叫声给吵醒了。
海鸥叫得厉害,不是有大风,就是有大雨。
叶语辰打开智能窗帘,来到阳台的推拉门边往外看了看,只见外面乌云密布,白色风车转动得厉害。
不多时,天空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草坪被染成墨绿色,公路被浸湿成深灰色,外面的风景就像是一副冷色调的油画。
不过得益于山顶开阔的视野,叶语辰能看到几公里开外的地方仍然是阳光明媚,和被小雨笼罩的岛屿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样的景象在城市里可不多见。
叶语辰在门边看了一会儿,这时,他突然听到隔壁响起了打开推拉门的声音。
阳台没有封窗,只有屋檐可以浅浅挡一下雨,因此下雨的时候叶语辰不会去阳台上。
但隔壁的人不一样,他似乎很少见到这样的景象,还特地“置身其中”去感受。
从叶语辰的视角看去,他能看到禹修在屋檐下伸出了手,任由雨滴落在他的掌心。就这么静静感受了片刻后,他又走出屋檐,迎着小雨,仰面朝上做起了深呼吸。
看到禹修这么自在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叶语辰也想走到阳台上去,感受感受被雨水冲刷过的空气。
但想想还是算了。
外面的雨确实不大,但故意淋雨,实在是不像这个年纪的叶语辰会做的事。
这时,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偷窥者”的视线,禹修突然毫无预兆地转过头来,看向了叶语辰的房间。
尽管中间隔着一扇玻璃门,叶语辰的位置还很昏暗,但两人的视线还是对上了。
禹修回到屋檐下,双手撑在阳台围栏上,对叶语辰说了什么。屋里的叶语辰没听见声音,但从禹修的嘴型来看,他说的应该是:出来。
叶语辰犹豫了一瞬,还是打开门来到了屋外。
他没有走很出去,有屋檐遮挡,只有少量的雨珠打在身上,不痛不痒。空气果然清新,仿佛被草木味的洗衣液洗过一般。
“这么早就醒了吗?”禹修问。
“习惯了。”叶语辰的语速很慢,带着大清早特有的慵懒,“你不也一样吗?”
“刚董叔给我来了个夺命连环call,想不醒都难。”
“董叔?”这叫法已经很多年没听过了,叶语辰在新闻里看到的都是禹修的助理董尤。
“还记得吗?”禹修问。
“记得。”叶语辰说,“他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禹修说,“又有人爆料我是同性恋,还是说得言之凿凿。”
“什么?”叶语辰皱了皱眉,回屋里拿起手机打开了微博,只见“禹修 同性恋”的词条已经排在了热搜第一。
“这还不是什么大事吗?”他回到屋檐下,语速不由变快了起来。
禹修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反正都被封杀了。”
又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叶语辰简直不想搭理禹修,浏览起了词条下的内容。
有营销号爆料,禹修最近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是在某座岛上会金主。金主性别为男,经营一家高档山庄,或已包养禹修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