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琛打完电话叫人上来帮忙,嘴里时不时嘀咕两句:“还以为真清高,结果就披了个斯文败类皮。”
敢做就敢认,把人折腾出一身伤,还昏迷,假惺惺装好人说什么别露脸,不就是为了掩盖她那点禽兽行为。
容沉玥垂眸回复微信列表未读信息,对于袁琛的吐槽充耳不闻。
等他带人把拍品放上轮椅推走后,她随手一插兜,掀帘在空荡室内环视一圈,反手关上门。
咔擦一声,洗漱间门锁从里面拧开,黑暗中露出顾淮笙那张略显清秀的脸。
他抱着胸前衣服,脸色别扭,和容沉玥保持一定距离。
“陈先生。”
刚才,袁琛是这么称呼她的。
容沉玥微微侧眸,“怎么?”
顾淮笙扯扯身上裙子,第一次穿女装,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他摇摇头,又点头,小声道:“谢谢你放过我,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提,只要我能帮得上!但是现在我能走了么?”
容沉玥仰头按了按酸累的脖颈,没说话,却也没反驳。
顾淮笙见状,内心一喜冲她弯腰致谢,扒拉两下头发挡住脸,刷卡冲出房间。
虽然智商不达标,但凭借敏锐的危机感,以及对会馆的熟悉,容沉玥并不担心他会被抓。
不过她很好奇,那天他跪在公馆外,嚷嚷要温玲交还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身上,除了容家继承权跟聚龙湾以外,似乎并无其他值得温景宏掠夺的东西。
把自己死后遗产数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容沉玥脚踩在光滑瓷砖上向外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