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吧,会这样看他的人早就死了,就连骨灰,也被温玲跟温景宏践踏,撒进喂牲畜的饲料里。
顾淮笙想起曾经温玲送到他面前,那份掺杂吃过骨灰的鸡炖的鸡汤,胃部顿时一阵抽搐,几欲作呕。
手里被强塞进冰凉硬物。
他捏紧水杯,猩红着眼,仰头狠狠瞪着青年。
“不管你想做什么,或者有什么毛病,我都”
“能闭嘴么?”容沉玥揉一把头发,随手撩开,伤口许久没换药又开始隐隐作痛,加上休息差,现在头疼得很。
她帮他解决生理问题,又顾及他脆弱的小心灵清理现场,累得慌,一句话都不想听。
顾淮笙连忙收声,乖乖闭嘴。
容沉玥神情淡漠,耳根子一清净就阖眸,仿佛真的只是想安静睡个觉。
玻璃杯放在掌心,水液因为刚才的晃动还在不平稳的波动,溅出些许沾湿手背。
顾淮笙盯着透明液体许久,眨眨眼,缓慢捧起小口喝着。
半小时后,浅眠补觉的容沉玥醒来,按压胀痛不已的太阳穴,察觉身侧动静,沉默片刻,问:“怎么还没走。”
等着被抓回去?
思考逃跑路线的顾淮笙闻声一懵,随即回答:“出去要刷房卡,我没有。”
他也想走,但走不掉啊。
容沉玥眸光疏离冷淡,偏头朝某处点了点。
顾淮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一张晶晶亮的房卡。
“”
有点尴尬。
不过,她这么轻易就放自己走?会不会有诈?
似乎是读懂他内心想法,容沉玥边按穴位边抬腿,猝不及防地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