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沉玥点点头,“房间里的东西直接扔了吧。”
前台:“好的。”
客人要求帮忙扔垃圾这种事前台习以为常,她视线灼灼盯着容沉玥离开的颀长背影,两眼险些冒光。
凌晨两点,沪城尚有奔波谋生的出租车司机,容沉玥随手拦一辆坐进去,报了目的地。
“好嘞,您坐稳了。看您拿的袋子是要上药?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脾气怎么那么暴躁,有事忍忍就得了”
司机啰啰嗦嗦,眼神隐晦地瞥她一眼,皱眉似是嫌弃药味般降低车窗。
“别把放不出去的怨气对我撒。”容沉玥冷不丁出声打断,她拧起瓶盖,把纱布盲覆到额头,熟练地撕开胶带贴上。
她上车前已经在路边给伤口涂好药,不过忘记拧盖而已,味也没多重,车内有空调,风吹两下就全散。
司机此举,完全是在借题发挥。
“什么叫怨气”司机噎了噎,迅速扭回头启动车子,语气带着心事被戳穿的羞恼,“我说的有错?你们这些人就这样,脾气差还不听管,现在连话都不让人说了。”
“呵。”
一道音调微微低沉的冷哼压过司机越来越气愤的喋喋不休,尾音如铁钩,直逼喉间命脉。
司机顿时闭嘴,心脏打鼓一样乱跳。
被他怼的年轻人却没有过多行动,仿佛他刚刚听到的凉凉哼声是错觉。
然而手臂忽然冒起的鸡皮疙瘩和慌乱心跳,通通在提醒他没听错。
司机暗骂一句见鬼,眼睛却十分诚实的目视前方,再也不敢往后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