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还要继续时,谢昀庭适时地拦了下?来,她喝醉酒的样子很温软,很喜欢,今晚却想让她保持清醒。
晚餐结束在最后一个爱心双层马卡龙里,中间夹了少许冰激凌,吃起来有?种奶油四溢的萌感。
餐厅在高层,等电梯时路过的男子目光在姜南溪身上多停了几秒,谢昀庭不自在地往上提了提她的肩带,谁知刚进电梯,姜南溪又不配合地扯了下?来。
上车时,她看?到谢昀庭的眼神,就做了今晚要和他较劲到底的决定。
司机将?车停在御湖庄园,和往常一样,两人牵手往别墅内走,都有?预感要发?生什么,却各自紧张了起来。
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各自回房洗澡,平静地像第一次同居一般,洗完澡姜南溪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深v吊带睡裙,坐在床头?准备剪一下?指甲。
刚刚出?浴室门的时候,脚指甲不小心磕了一下?有?些痛,谢昀庭不在屋内,她干脆自己翻开床头?抽屉里找找看?,有?没?有?指甲刀。
指甲刀还没?发?现,抽屉里明晃晃的几盒产品,照的人移不开眼,超薄,温泉,至感等字样惹得人脸颊发?烫。
谢昀庭走路的声?音传来,姜南溪来不及关上,他便已经站在了旁边,她只?指着脚指解释,“我?想找个指甲刀。”
解释胜过掩饰。
他看?起来并不吃惊,平静地绕至床另一侧,从抽屉里翻出?清洁包,翻出?指甲刀,单膝跪地捞过她的脚踝,仔细地修理起指甲来,“撞哪儿了?我?明天找人来装点安全档条。”
“没?事,我?走神了”,姜南溪被他握的痒,收回了脚踝,膝盖往上提睡裙掀起,他还蹲在地上未起身,这个角度看?得人口干舌燥。
谢昀庭慢条斯理地将?指甲刀放在床头?,转身覆上她的唇,人顺势倒下?。
薄唇从微凉到灼热,再到滚烫,她仰着天鹅颈,额头?快要抵至床头?,“现在还走神吗?”谢昀庭埋于身下?,起身往上靠近她的脸,闷声?问道。
姜南溪被折弄的理智尽失,脑袋往下?挪了挪,总觉得待会?儿还会?被冲撞上来,她摇了摇头?,双眼清澈如水,凑上去一吻。
塑料包装撕裂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清冷的床承受着成年人的灼热与欢愉,也跟着尽情?撒欢,起起伏伏摇摆不定。
“伤好了吗?”姜南溪迷离的眼神中,收回了架在肩膀上的腿,腰有?些酸软。
“你觉得呢?”谢昀庭眸色沾染满了欲望,顾及着她的小身板,动作缓而有?力。
“腹肌不错”,姜南溪在猛然被冲撞后,深咛了一声?,摸了一把腹肌评价道,额头?不知觉间已起了绵密的汗意。
看?她还有?力气捉弄玩笑,谢昀庭擒过嘴角的笑意,低头?在她唇上啄吻,撬开贝齿深入后,暴风雨袭来,猛烈而又急促的撞了个她满怀,胸腔里的空气被挤压殆尽,姜南溪觉得自己在水里活蹦乱跳的鱼,只?想寻个出?口,情?急之下?咬上他的肩头?。
谢昀庭动作一滞,侧眸望他,眼里含笑,他靠近她耳畔低语,“不错的岂止腹肌。”
有?什么,姜南溪自然懂。
她的指甲嵌入他的肩膀,呢喃一声?,“庭哥。”,这是连她自己都未意料到的温软。
急促的水浪冲破最后的禁锢,涛声?不断,姜南溪只?觉天花板天旋地转,摇摇晃晃,而自己脑海里空空荡荡,只?剩谢昀庭。
爱意起伏。
终点是彻底屈服的两具躯体对爱的最终表达,到达顶峰后,自然释放,过程融合而又惬意。
姜南溪软软地躺在床上,被他捞过去靠在怀里,“是不是弄~痛了?”
“有?点”,姜南溪瓮声?瓮气,最后那一刻她几乎是哭着。
“那我?以后轻一些”,谢昀庭吻着她的额头?,疼惜的语气。
“但?是,你好像还没?和我?表白过”,姜南溪仰头?看?过去,眼里清凌凌含着水光。
烫嘴
思维禁区的锁被打开, 心里便不再?有任何顾忌,谢昀庭半靠在枕边,低眸望向?她, 总觉得有些楚楚可怜。
也是,故事的情节逐个发生, 故事的却从未被提及, 总归是他疏忽了,于是他翻身覆过去, 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姜南溪以为他又要来一次,眼光闪烁了几许,抬臂推了推他的胸膛, 脑袋在他手臂上蹭了蹭, “还有点痛, 今晚不继续了好不好?”
谢昀庭原本只是一身正气心无杂念去安抚她,毕竟刚结束不久, 倒也没急不可耐成这样, 只是她毛绒绒的碎发一蹭,心里又开始泛痒, 再?望着?那无?辜的小眼神, 杂念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 他不自觉地低头往身下看去。
姜南溪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黑夜的床头照明灯发着暖黄暗沉的光, 却依旧遮挡不住砰然而起的布料,结实的束缚着?, 明?明?刚刚经历过,此时?总不该惊讶的, 她却还是在看向的几秒后,眼神慌了两分?。
被捕捉到短暂的失神,谢昀庭低俯下来,和她正面?相对?,姜南溪往旁边转身,他收窄双臂,让她动弹不得,“好,不继续了,但是要换个称呼。”
“庭哥?”姜南溪试探性地语气,这个称呼刚刚他很受用。
谢昀庭却摇了摇头,好似还不够满意,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以后不许叫谭硕哥。”
“他们都?是这么叫”,姜南溪觉察他不会继续后,稍显放纵了一些,但看到他渐渐下沉的身体后,又老老实实承诺,“不叫了,听你安排怎么称呼。”
“就叫谭总便是”,谢昀庭心里窝着?一股小火,他老婆,一开始对?他都?是谢总谢总的称呼,轮到谭硕反倒是随缘起来,“不提他,说说以后该怎么改口称呼我,老婆。”
姜南溪头脑嗡的一声,耳朵边自动循环播放起来这两个字,她不自觉地往旁边转身,没有心理准备,和老婆相对?应的那个称呼卡在喉咙,无?论如何发不出声来,背对?着?他难为情地在身体里发声练习。
但最终也没成功。
她无?可奈何地转身,低浅的声音带着?温软“饶了我这一回好嘛”,又是那无?辜的眼神,谢昀庭仰头深吸口气,回身躺了过去,姜南溪也觉得自己不解风情,又往他靠近了一下,指尖点了点他的喉结,“生气了?”
“没”,谢昀庭被挠的痒,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虽知道来日方长,心里多少还有些委屈,“晚上不该拦着?你喝酒”,灌醉了,人可比现在柔软的多。
“亲一下”,姜南溪也察觉到他心里窝着?不悦,起身双肘撑在他胸口,贴唇吻过去“亲了可不许再?生气了”。
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谢昀庭伸手垫在她脖颈下,准备睡了。
然而经过这么一折腾,姜南溪反倒是精神了,“要不你再?陪我聊会儿。”
谢昀庭也想聊,只是他确实不能保证,现在不睡接下来包装盒里剩着?的东西?还能不能安然地躺到明?天,看她兴致勃勃又不忍撂下她一人无?眠,他长舒一口气,握着?她的手往放于腹部,“想聊点什么?”
姜南溪有限的知识体系里,这一天一样样被具象化?,内心的忐忑随着?新奇的体验落入实处,掌心清凉的触感,倒也不再?惊慌,谢昀庭手覆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