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2)

她是在?学校同学口中得知了这种叫做离婚的事,于是她逃课去打电话给母亲,“妈妈,我认真练琴,你回来好不好。”

“南溪,妈妈不会回去了,过几天妈妈出?国了,以后你和爸爸好好过。”

这是姜南溪童年时代听到最冷的一句话,后来她在?课堂走神?,逃课,尝试了很多幼稚的办法,想让母亲回来,都没有作用。

外婆去学校看望,看到骨瘦如柴面?色泛白的小南溪,于是将她带回了清平镇亲自养着。

“谢昀庭,你知道吗?回到清平镇以后,外婆每周末早上6点起来坐两小时公交带我去那家琴室练琴,一直到我高?二,从未间断,我一直以为是我不乖让妈妈失望了,但是我那么?努力?,我妈妈还是不愿回来。”

谢昀庭看着已经醉意朦胧的姜南溪,眼角又?挂上了泪痕,忍不住将人往怀里?拢了拢,“所以这么?些年,你一直在?责怪自己?”

“外婆跟我说妈妈不回来,有她和外公,还有爸爸,我照样可以开?心快乐的长大,但是爸爸后来也成为了别人的爸爸”,姜南溪再也忍不住,埋在?他肩头,这些话连许嘉遇都没有听过详细,她只知道个大概。

如今借着酒意一股脑说出?来,心里?反倒是轻快了一些,她原本就不想当什么?懂事的小孩,她转眸认真地对着他,“谢昀庭,如果你决定?听我妈妈的话,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经受了那么?多不被告知的离别,姜南溪不想谢昀庭也如此。

“除非你准备好10个亿了,不然?我是不会同意解约的”,谢昀庭手指拂过她的眼角,带有些许泪珠,用故作轻松的语气,等她眼角撇出?些微无奈的笑意,才又?不经意地开?口“爸爸妈妈各自有家了,也没关系,你现在?还有我。”

“你这么?说,我会当真的”,姜南溪瓮声瓮气,提起10个亿,她就觉得谢昀庭说这话一点也不认真,于是借着酒意强调了一句。

此时她还残存着半分?清醒,想清楚地记得谢昀庭的回答,她的眼神?直戳戳看向他,而他丝毫不躲闪,目光如炬和她对视。

身?后的酒杯近在?咫尺,他们还都有些清醒。

谢昀庭手臂绕过他的身?后,酒杯碰撞在?红酒瓶身?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手忙脚乱了一些,姜南溪转身?将杯子递过去。

红酒液顺着杯壁缓缓上升,谁也没有刻意的停顿,姜南溪咣当入口,起身?走了一圈,天旋地转,这是意识挣扎的最后时刻。

她转身?,人摇摇晃晃,“刚刚在?楼下,你是不是想亲我?”

话音落,挺阔的身?影覆上前,手臂揽过摇晃的腰身?,拥人入怀,夏夜里?冰凉的唇畔碰上温热的,他闭上眼,亲吻。

没关系,我只贪恋这一刻,明日一醒她会忘记,我还是会去等她慢慢靠近,谢昀庭给了自己一个不太绅士的理由。

他温柔地在?她唇上啄吻,又?停留在?她的额头,女孩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好似享受着这番动作。

谢昀庭睁眼,刚要调笑她两句,才发?现怀里?的人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守护神?,一动不动,呼吸均匀而又?缓和。

人睡着了。

原来真的有人初吻发?生在?梦里?。

他将臂弯伸过她的膝下,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主卧的床上,跟上次一样,姜南溪睡着了也依旧忘了松开?环着他脖颈的双臂。

谢昀庭跪在?床上,伸手去笼开?她的手臂,这时手臂却自然?地垂了下来,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姜南溪越睡越热,总觉得有个暖炉刚刚火烤着她,空调的温度也不太够低,她摸了摸领口的位置,挂脖的礼服还在?身?上勒的人难受。

她睁眼看了看眼前的人,“谢昀庭,你帮我脱一下衣服吧,我好热。”

人在?床上不自在?地扭动了下,礼服裙子被拱起来一些,笔直修长的腿尽露于夜色中,谢昀庭只看了一眼也觉得自己浑身?发?热。

最近天气升温的厉害,空调定?是不够用了,他回身?准备去调一调中央空调的温度,腿还未落地,姜南溪从床上起身?,又?靠在?他肩头,双手搂着他,“你帮我解一下带子,怎么?都解不开?。”

喝醉酒的女孩子为何会如此柔软,叫人毫无抵抗之力?。

谢昀庭无法,撇过头,指尖挑过她脖间系着的带子,双手垂在?身?侧等她下一步指令,今日真是不该让阿姨放假,他紧绷着发?烫的身?体,扭过头去不看。

酒后的人大力?出?奇迹,姜南溪竟是趁着谢昀庭没在?意,环着他的脖颈后仰倒了过去,他整个人被带着摔了过去。

压了满身?。

齐齐整整的衬衫被扯开?,呼吸错乱,他的意志几乎受不住考验,她暖暖的呼吸在?他的耳畔一下又?一下,勾人心魄。

谢昀庭自觉脚下有千斤重,实难剥开?,他的酒意也有些上头,沉沉地伏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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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清醒的早上,揉开?惺忪的睡眼,姜南溪敲了敲脑壳,还有些宿醉的沉闷感,口渴的厉害,她几乎下意识的起身?一床,迷蒙着眼睛往屋外走。

身?上的凉意让她瞬间清醒,低头看过去只剩内衣,回头看向床边,扔着一件白衬衫,她迅速缩回被窝,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浑身?像散架一般,大腿也很酸软,小腿也有明显的痛感。

大事不妙,姜南溪努力?地拼凑断片前最后的记忆,没熟人不喝酒,喝酒会坏事,一向履行?的很好的自控能力?,怎么?突然?间倒塌。

她隐隐约约记起,最后似乎是在?谢昀庭怀里?,两个人含情脉脉看着对方,她甚至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亲我。

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懊恼的情绪,姜南溪披上睡衣悄悄往门外看了一眼,没人,外面?的战场已经被清理干净,难不成是在?外面??

荒唐,太荒唐了,姜南溪走了几步便觉得自己气力?不足,联想到昨晚的种种,她对自己也没了底气。

到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也不好跟谢昀庭确定?,她只能再一次求助于她那拥有丰富理论知识且具有专业医学知识的妇产科医生许嘉遇同学。

许嘉遇前一晚值夜班,中途跑出?来找姜南溪,短暂地请了会儿假,这会儿下了夜班刚到家不久,打算冲个澡再睡。

看到姜南溪的电话,还以为是前一晚谢昀庭没安抚好情绪,她打着哈欠接通,“南溪宝贝儿,现在?心情还不好吗?”

“许医生,我现在?以一个病人的身?份咨询你,就是一般男女之事之后,会有肢体酸痛感吗?”姜南溪说话的声音很低,“不许八卦,先回答。”

“这个不用许医生回答,嘉遇就可以告诉你,一般男女初次发?生一些暧昧之事,本着经验不足,动作难免会有冒进,再加上初尝人事,兴奋过度多来几次也属正?常,至于肢体酸痛感一般是大腿软,因为要架起来总归是要软,浑身?像散架一样,多是因为动作剧烈……”许嘉遇还在?描述,姜南溪已经挂断了电话。

有时候理论知识并不需要和实践相结合,就可以形容得栩栩如生。

看着自己动一下就有痛感的腿,姜南溪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