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类世俗的角度看,她其实不怎么在乎金钱条件:他给她买好吃好玩的她就用,上班后在恐怖世界时没饭没衣服就继续流落街头呗。
更何况,就外貌而言,她真的不怎么感冒他符合标准审美的蓝眼睛。
她总觉得应该是更美的颜色。
……可是,就算撇去金钱与外貌,他也有太多优点了。
这样挑剔恶劣的女妖都会觉得她家小朋友是个“干净可爱”的人,更别提人类世界里那些不得不在各种烂俗雄性里艰难淘金、指望找到靠谱对象的雌性人类了。
……嚯,要是发现了她家这么可爱的小朋友,那帮雌性岂不是会一个个眼睛发绿地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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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警惕心。
一只常年流浪、独自生存的报丧女妖怎么可能没有警惕心。
而且她可是切实见过姐姐怎么把那些追求者迷得五颜六色的,也见过u是怎么在任务世界脚踏八条船的。
她绝不可能低估雌性人类的战斗力。
她丈夫有的时候纯洁得和傻子也没区别,她几句无比敷衍随便的“嗯嗯喜欢”他就无比开心了,那些雌性人类的高强度糖衣炮弹岂不是能让他直接头晕昏迷。
所以认为她的丈夫只要一暴露在那些雌性的择偶眼光中就会遭遇袭击。他太容易遭遇袭击。各种意义的袭击。
而且,她根本不觉得她丈夫对此有反抗能力——
他被她强迫履行了多少次夫妻义务,哪次反抗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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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弱到她每次结束后都要仔细检查一下他的后背和脖子,以免自己刚刚自己兴奋太过没控制力道,真把他挠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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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什么体贴的嘘寒问暖,因为真把他挠出过血。
那次她工作很累,来找他时情绪不好,滚床单的时候比以往还不管不顾,脑子最迷糊的时候,非人的力道没有收住。
【起码还有只笨蛋小狗在这里】,似乎是这么想的,恶狠狠在他的后背留下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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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七八道长长的血痕。
但是那家伙硬是一声没吭。
连句闷哼都没有。
报丧女妖也完全没闻出那点血味——做这种事时怎么可能有空闲去注意血味,当时满鼻子都是他新换的床单柔顺剂,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是香草冰激凌味的。
或者说,她来找他,每次都投入这样不管不顾的性——就是为了忘掉那些与自己如影随形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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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床单、被套与头发都非常好闻,比酒精管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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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也是,不管不顾地扯着他乱做了一通,直到糟糕的烦躁的无聊的东西彻底被驱散,鼻子里再也没有讨厌的血腥味。
之后有点累,她直接睡着了,大概半小时后再睁眼,见他衣着整齐地在镜子前打领带。
“……这么晚了,还要工作?”
“有紧急加班。”
“哦……那你工作加油。拜拜。”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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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锁离开,独自搂着对方的枕头被子躺了一会儿。
……感觉没什么意思后,也穿衣服离开了。
很奇怪,之前还觉得香草冰激凌味的柔顺剂异常好闻,现在却觉得,也就那样吧。
很少在他那里过夜,她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责任,独自支撑着一个世界的安全,她忙碌又疲惫。
她也不想在一个无比弱小的普通人类面前,表现得像个害怕孤独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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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系统世界度过了太长的时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坚定地护卫在这里,就像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维修部的职位划分里,标志【】的下属栏里,永远有一个空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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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修部的26个职位、职责是系统世界创立之初是订好的,会有新员工,但绝不会有新职位。
由当时的她一手订好。
【】和【w】是一开始就和姐姐配套订好的员工名,但在初始的系统后台,那时似乎还取了几个全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