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霖眼里松动,没有说话,沉默半晌,他举着棋子试着走了几下,皆被黑子挡了回去,他把棋子扔回了棋罐,“白子已经走入末路,无法扭转。”
季沛东身子往后仰,“真的没有办法?”
季霖心不在焉地把玩着宋时瑜的手指,摇了摇头。
季沛东放下棋子似是无意朝旁边扫过,看向了宋时瑜,“又见面了,小朋友,依你看要怎么落才可以让白子不输?”
宋时瑜正待摇头,毕竟季霖都表明态度无法胜任,他“夫唱妇随”便可。
但旁边的oga打量眼神过于明显,而季沛东又像是故意给他难堪一样,宋时瑜一时之间明白了陆庭琛说的季氏水深,季霖怕是在季氏过的不如表面的那么好。
显然,刚刚季霖故意避开锋芒,假意无法走出新的棋局。
季沛东如此问,若真的跟季霖态度一致,那他今天便会落个两人都不如人的局面。
他思索一番,最终还是反手把一盘棋一扫而下,片刻间黑白的棋子圆滚滚地从四面八方掉落在地上,刚刚还是紧张一片充满烟火气味的棋局刹那间停息,季沛东微微一愣,他眯着眼看向了宋时瑜。
宋时瑜微微避开了对方审视的眼神,“如此白子便没输,要想分胜负,只能再来对弈一局。”
既然已经无路可走,搅乱局面重新开始,何尝不是一场新的棋局。
季霖看着宋时瑜打翻棋盘,眉眼间满是笑意。
季沛东瞥了一眼季霖,“宋先生的思路真是大开眼界,如此不守规矩,阿霖你们的婚事我不会同意的。”
季霖正了正身子,凝神道:“季叔,时瑜他只不过是另辟蹊径罢了,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说完,他端了一杯新茶弯腰放在了季沛东身边:“这杯茶就代我向你赔罪了。”
季沛东看着他手里的茶,没有伸手伸过来。
“掀翻棋盘暂且不说,那隐瞒长辈私自订婚又该怎么说?”
——
关于季对宋,以及宋对季的反应,大家都有很多不同看法。
季我给出的人物是一个很美好的存在,陆也是,两者对于宋都是不一样的存在,大家往下看就知道了。
我并不想把季塑造成一个很毒或者很低劣的形象,借此来抬高陆,我希望给大家呈现的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双洁不代表着是单独存在一方的绝对,大家继续往后看就会知道了。
总之不会给大家爆大雷的(爱情是甜甜的,也是轰轰烈烈的。)
季霖弯着腰,语气谦卑恭顺:“季叔前段时间身子骨不好,晚辈不敢劳烦你,所以这才自己办下了,今天特意赶来给季叔看看。”
说完,他朝一旁站立的宋时瑜道:“时瑜快来跟季叔问好。”
宋时瑜随即冲着季沛东笑了一下,打招呼道:“季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