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关砚没有撒谎,如实把裴云斯借走的事说了。
傅岭南出乎意料道:“打电话跟他要回来吧。”
沈关砚愣了一下。
傅岭南已经拿出手机自己给裴云斯打电话了。
对方一接通,傅岭南直接问,“戒指呢?”
沈关砚忽然就生出一种犯了滔天大罪的强烈不安,头皮一寸寸发麻。
裴云斯毫无感知那般,大喇喇反问,“什么戒指?”
傅岭南没说话。
裴云斯突然想起似的,“哦,你是说小砚借给我的那个从盲盒里抽到的戒指?我正想问你呢,这是不是弗明戈戒指,能给人带来桃花运那种?”
傅岭南冷淡道:“今天晚上把戒指送过来。”
“不是,为什么呀?这又不是你求婚用的戒指,我今天很忙……”裴云斯实在装不下去了,哈哈大笑起来。
傅岭南挂了电话。
沈关砚小鹌鹑似的缩在一旁,一副等傅岭南打完电话就被发落的模样。
傅岭南把手机放到了一旁,夹了一块排骨给沈关砚,“吃饭吧。”
看他似乎没有生气,沈关砚放松下来,用筷子捡起那块排骨。
正要往嘴里放,傅岭南开口,“戒指别再借出去了,那是我找人订做的。”
啪嗒一声。
沈关砚的排骨掉了。
当天晚上裴云斯就坐飞机将戒指送过来了。
“我没多碰, 你给了我之后我就放这个盒子里。”裴云斯连戒指带戒指盒一同塞给沈关砚,“收好!”
沈关砚在裴云斯脸上看不到一点胁迫的样子,反而如沐春风, 笑容满脸,并不像他在电话说里说的今天很忙。
沈关砚再傻也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裴云斯噗嗤一声,“我早跟你说过你哥闷骚。”
沈关砚是真的没有想到戒指是傅岭南特意订做的,因为他亲眼看见傅岭南从旧货铺老板手里买来, 之后转手将机关盒给了他。
戒指是什么时候放的?
难道是提前跟那个黑人老板打过招呼,但为什么要这样做?
裴云斯笑着摇了摇头。
沈关砚还是太单纯了,不了解傅岭南的本质。
闷骚不是有话闷在心里,它的精髓在于“骚”这个字上。
所谓的骚就是有些话不会通过自己的嘴说出来,有些事也未必是自己来办,就算是自己办也会绕一个大圈子。
就像上次他们一块吃饭,林佑南不让沈关砚喊他裴哥。
那只是林佑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