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曳把脑袋埋进沈焕的脖子里，“嘿嘿嘿”地笑了几声。
沈焕背着人回家，外面的冷风一吹，顾曳的酒气散了一点，他趴在沈焕的背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问他，“你知道我刚刚许了什么愿吗？”
酒鬼小声地自问自答：“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啊。”
顾曳因为喝酒的缘故，说起话来软绵绵的。
沈焕被他的脑袋蹭得脖子痒痒的，“你这张嘴，就会说些好听的话。”
“可我说的也是实话啊。”顾曳不服气了，揪着沈焕的头发不放。
沈焕“嗯”了一声。
会一直在一起的。
沈焕好不容易把顾曳背回家，又不能放任这个酒鬼不管，他还得帮他洗个澡。
浴室的温度调高，浴缸里的水温也正好，顾曳坐在洗漱台上，岔着腿等着沈焕帮他脱衣服。
一边享受服务，一边控诉，“你扒我衣服，你流氓。”
沈焕随手拿毛巾把他叭叭叭地嘴塞住，安分点吧。
“唔唔唔！”顾曳的两条腿开始乱踹，沈焕费了一番功夫才把顾曳的衣服给脱了。
好不容易可以把人抱去洗澡了，顾曳两条腿架在沈焕的肩膀上，勾着人的脖子往前一拉，对着沈焕的脸吐出嘴巴里的毛巾。
下一秒，沈焕直接抱着人往浴缸里扔，顾曳立马从浴缸里爬起来，扒在浴缸的边缘上眨着眼睛看沈焕。
沈焕走过去蹲下帮他洗澡，好言好语的哄道，“别闹了，我给你洗澡。”
顾曳的腿从浴缸里抬起来，岔开，踹在沈焕的胸口上，“沈焕，做吗？”
沈焕眼眸深沉地看了他一眼，顾曳醉酒实在是太闹人了，但他还没那么禽兽。
沈焕强行并上顾曳的腿，粗暴又迅速地给他洗了个澡。
洗完澡，他把顾曳擦干净，吹好头发，包在浴袍里抱了出去，往被子里一塞，顾曳拱出一个脑袋看着沈焕。
沈焕对他哄道：“乖，睡觉。”
顾曳爬出来，捧住沈焕的脸，无比惆怅地唉声叹息：“虽然很想要你这个礼物，但一想你还未成年呢。算了吧，只好我吃亏点，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把我送给你吧。”
他的表情可惜极了，好像吃了天大的亏。
沈焕：“……”
算了，别和酒鬼计较。
他拿了几件衣服起身就进了浴室，刚刚帮顾曳洗澡的时候，他被顾曳弄了一身水，不洗他忍受不了。
沈焕洗完澡出来，就见顾曳站在桌子旁，看着他的日记本。
上次他拿出来就完放进去，现在喝醉酒的顾曳可没有平时那么自觉，管他是不是隐私，感兴趣了就左翻翻右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