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没理他。
方远想了想又说:“要不然,你去里面等也行啊,不能光在这儿吹风。知道吗?走,我们进去。”
虽然医院大厅也没多暖和,但总好过在这风口里吹寒风吧。又喝了酒,这么吹下去,明天不病倒才有鬼了。
医者父母心,方远没办法放任向阳不管。
可向阳死活就是不挪屁股。
方远没办法,只好掏出手机,给徐墨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晚上值班比白天的事情要少,徐墨趁着这时间在写论文。接到方远的电话,吃了一惊。
向阳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喝得醉醺醺的,也不知道在这儿坐多久了,拉都拉不走。大门口风大,整个人吹了个透心凉。我又不知道他家人的联系方式,你赶紧下来一趟吧。”
徐墨挂了电话就下楼了。
方远一阵头痛。
还好他今天临时被主任召过来帮个小忙,不然还不知道这个傻小子要在这里吹多久的冷风。
徐墨下来得很快,一出医院大门,就被一阵冷风吹得一个哆嗦。
“人呢?”
方远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旁边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少年。他低着头,抱着膝盖,露在外面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
方远还忙着去见主任,拍了拍徐墨的肩说:“那我就把人交给你了,他不听我的,怎么拉他都不动,就要在这里等你。”
徐墨拧着眉,说不清脸上是个什么表情,朝向阳走过去。
方远耸耸肩,抬腿走了。
“向阳,向阳?”徐墨推了推向阳的肩,叫了他两声。
向阳抬起头,虽然他没能把方远认出来,但一眼就认出了徐默,惊喜道:“徐医生?”
徐墨拧着眉头问:“怎么在这儿坐着?不是走了吗?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他伸手,摸了摸向阳的额头。
徐墨的手已经不暖和了,但向阳的脸更冷,简直就向冰块一样。
徐墨脸色变了变,伸手将向阳扶了起来,一边语气生气地:“你是不是傻,这么冷的天在这儿坐着?难道又想在医院里住一住?”
老实一点
虽然嘴里语气不好,但徐墨却是细心地向阳扶了起来。向阳本就有点晕,又吹了冷风,台阶上坐这么久双脚发麻。站起来就脚步虚浮,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徐墨身上。
徐墨把他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让他半躺在沙发了,找了毯子把他抱起来,又倒了一杯热水,让他捧在手里。
向阳的手冷得像个坨子,几乎失去了知觉。徐墨让他捧着一杯热水,又把自己的手心覆盖上去,给他暖着。
向阳朝着徐墨咧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