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家里的佣人，她还能从哪些人入手，打听这方面的消息？
方珣？
不行，上次方珣很明显拒绝告诉她。
那……秦烈过去的同学？
他那个圈子的人？
脑袋里思绪乱乱的，白筱薇叹了口气。
她必须从长计议。
这次，不能像之前那样，半途就被秦烈发现，半路失败。
秦烈当天回来时，张姐笑盈盈上前接过外套。
她嘴边噙着笑，仿佛闲聊一样意有所指地道：“最近太太好像有些变化，跟我问先生您的个人喜好呢——”
秦烈换鞋的动作顿了下，“是吗？”
张姐喜滋滋继续往下说：“是呀先生，太太这阵子，应该也是想通了，两夫妻总不好一直冷冰冰下去，这阵子总跟我打听您喜好的事。”
秦烈不怎么信白筱薇会这么做。
她明明才费尽心力咨询了一大圈律所，想要跟他离婚。
现在怎么可能突然就想通，打听起他的喜好来了？
说她想反其道而行之，打听清楚了反过来做，故意气他，激他离婚还差不多！
冷哼一声，秦烈并没怎么把张姐的话放在心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姐听到他的话，苦口婆心劝：“先生，太太这段时间真的变化很大，之前她从不会这样的，两个人要好好在一起，只有一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
秦烈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径直往里走。
张姐再接再厉：“先生，太太之前被您冷脸，分到偏僻房间去睡，都不肯低头的，现在这花了这么多心思，只能是想通了，她想要讨好您……”
“她最好是。”
秦烈回神，冷冷打断了张姐的话。
“我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
张姐在他书房门口止步，看着他要关上门，愣了下后，连忙道：“先生，待会儿太太也回来用餐的时候，我过来通知您？”
这话的意思，就是愿不愿意待会儿跟太太一起用餐。
在她刚才传达了太太讨好他的态度后，这个回答的意义，就非常微妙了。
张姐满怀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
太太在外撒酒疯
秦烈静了片刻，语气淡漠道：“随便。”
随后，他关上门。
张姐站在门口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刚才她说了那么多太太讨好先生的行为，先生到底受用吗？
如果说受用，先生的态度是不是又太冷淡了？
如果说不受用……她刚才故意跟先生传达太太讨好意思的行为，是不是白做了？
“哎……人年纪大了，这点问题都想不明白了……”她叹着气离开。
书房里，秦烈打开邮箱，处理着海外发回的邮件。
“太太看样子，是想讨先生您欢心……”
“女人的心很难说的，此一时彼一时，尤其是结婚后。”
“先生您就给太太个台阶吧，我看太太肯定是是要花了心思让您喜欢呢……”
张姐刚才碎碎念的话，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脑海。
秦烈看了两行英文邮件，垂下眼，捏了捏高挺的鼻梁。
白筱薇那个女人……到底想搞什么鬼？
时间流逝。
直到厨房晚餐都已经准备好了，白筱薇还没有回来。
“先生，要不您先用餐？”
张姐小心翼翼地来叫他，心底忍不住嘀咕着不知道太太今天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每天下班回来都很准时。
如果说她之前没告诉先生，太太在准备讨先生欢心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