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灯光在头顶, 给他罩上一层薄淡的光, 雾蒙蒙的。温菱笑嘻嘻看他:“你?真好看。”
像是被她逗乐,邵南泽唇边勾着一抹笑,这小姑娘知道自己喝醉了这么飘吗?
她不老?实, 伸左手的同时?,右手又在搞破坏, 一时?摩挲他的扣子,一时?又摸他的腰。
邵南泽被她搞得进?行不下?去, 轻轻摁了她的手,低声:“别闹。”
她老?老?实实被他压了手,也没恼,只是仰起头去啄他凸起的喉结,轻轻一碰,像羽毛吹拂,轻飘飘的,很痒。
邵南泽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又偷袭了他的下?巴,眨眼的时?候,细长的眼睫毛在他下?颚处一闪而逝,有轻微细小的触感。
邵南泽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仿佛崩塌了,给她解纽扣的手颤了颤,手表不知道怎么的就挂到了她的头发。
小姑娘仰起头看了看他,眸子里都是浓得化?不开的水雾。
她咬着唇,声音软糯:“你?轻点啊。”
邵南泽快忍不住了,他单手把?手表摘下?,手掌轻抚她发顶,揉了揉被勾缠的头发:“你?不乖,老?招我。”
她的衬衫已经脱完了,里头剩个吊带背心?,半遮半掩的越发勾人。头发被打湿了点,发尾湿哒哒的贴在脸上,他伸手抚过去,心?里的魔妄越发猖狂。
温菱觉得委屈,瞪大眼:“我没招你?。”
“那是我自找的。”
邵南泽点了点头,可怜地自嘲,又去勾她的吊带。
浴室里被暖气烘着,已经不太冷了,可骤然少?了遮盖,她抬手去捂:“凉……”
“凉吗?”他摸了摸她手臂,怕她发冷,加快了速度。
温菱头发和衣服都被雨打湿,眼睫毛长而翘,也沾了湿气。在他手指触碰到她腰腹的瞬间,她眨了眨眼,眼里一片水雾。
“对别人也这样?吗?” 邵南泽不知道她哪儿来这么多话,抿着唇,耐心?说:“没有,只有你?。”
见她眼神迷茫,他勾着唇,晒笑:“不信?”
她歪头,看着他刀削一般的侧脸,在暖灯下?鼻梁泛着淡色的亮光。
“一直以来都只有你?。”他直勾勾地看她,眼眸很深,深得发黑。
他打开淋浴间的玻璃门,把?水温调到合适位置,又脱了自己身上的束缚,这才把?人给抱了进?去。
温菱觉得赧,用手背挡着眼不去瞧他。
淋浴间里更湿热,水哗啦啦地流着,水声轻溅。
他的头发被水淋湿,挡住眼睛,只顾着去替她拂去面上的水珠,水流顺着他的手背流下?去。
“捂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才没看你?。”她咬着唇,喝醉了双颊发红,此时?更是烧起来。莹白的肌肤被热水浇湿了,泛着红晕。
邵南泽的脑子被热水器烘到发晕,喉咙干渴,潜意识想?舔掉她唇上的水珠。
他低声:“那要不要看?”
说完等不及她反应,掐着她的腰,俯身亲吻。热气蒸腾,水汽袅袅,她的话全?被他封缄。
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浴室的玻璃门蒸腾起一大片水雾,隐约能看见重叠的影子。 他吻得深而急,重重地吮吸,她迷糊中呜咽着,受不住又去咬他的唇。
他不觉得疼,只觉得尝得还不够,双手抚着她的脊梁骨,再往上顺着柔软的腰肢,捏着后?颈的软肉,迫使她仰起头来。
两人有身高差,赤足站着,温菱只能踮着脚尖,勉力去勾他的脖子,吻着吻着双腿发软,脚底湿滑。
他撑着她的腰,整个人压下?来,眸底是一片深不可测的漆黑。
温菱感受到了变化?,抬起下?巴,莫名地啊一声,又咬着唇,小声地呜呜叫,喊着疼。
邵南泽下?意识缓了缓,又低头亲吻她眼皮:“很疼吗?”
“又疼又酸。”她像小猫一样?无力地趴在他胸前,牙尖嘴利咬他的脖颈和肩膀,又吸又咬的,磨人得很。
他听了发笑,胸腔一鼓一鼓的,身体也阵阵发颤。
温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紧紧地抱着他,下?意识地紧了紧,就看见他难耐地皱了眉,沉声:“别动。”
温菱耳朵滚烫,感觉四面八方都是两个人深重的喘息声,她咬了咬唇说:“我没动。”
她怕掉下?来,只能靠着他抱着他,身体紧绷着,抬起头才发觉他在端详自己,声音发紧:“你?别看我。”
淋浴间里水汽腾腾,她的脸被水珠氱氜了,轮廓还是清秀涓丽,影影绰绰的,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模糊美?。
邵南泽垂了眸,一看就乱了呼吸,哑着嗓子,低低地嗯了声,停了一两秒,才慢条斯理地说:“你?别动我就不看你?。”
这人不讲理,她没动他也看她,光明正大地看。温菱不知道怎么挡住他的视线,只能仰起头去亲他的唇,她亲的仔细小心?,一点点地品尝。
他浑身上下?像是过了电一般,喘息声更重,再没法控制力度,顿时?掐着她的腰没轻没重起来。
淋浴间里,仿如狂风骤雨,温菱整个毛孔都舒展开,像是被烫熟的虾。
过了许久,她才站立不稳似地被人从浴室里捞出来,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尖都没有一丝力气了,眼睛睁也睁不开,声音也哑了。
邵南泽伸手拿了浴巾,把?她的身体和头发都裹好,这才稳稳当当地把?人放在松软的床上,随即又回去拿了件家居服给她穿上。
温菱闭着眼,躺在床上,手指的皮肤被热水泡开了,有点发皱。他拿毛巾一点点把?水渍擦干,又细致的给她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