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指望我和吉羌泽仁之间没有坎坷,不能只指望他一个人。
我也必须向他走过去。
他一定等着我的回应我的肯定,或者答案。
人一生会遇到多少人,会对多少人心动,又会……成为谁的念念不忘?
我想,不必去想,当下,他能对我如此,已经是弥足珍贵,我给他我所能给,至少不让自己对这段感情有什么遗憾。
而最为遗憾的往往是付出少的那一方,我不是说要在这一点和吉羌泽仁争个高低,而是要做到问心无愧。
曾经我一度以为,自己不会遇到多么好的人。
因为我充满了厄运。
人如其名。
“乂”有两种读法,自然也就两个含义,并且截然相反。
一读“yi”,有安定才德之意,二念“ai”,意为惩罚。
听我妈说,之所以选择后者,是因为遵从“贱名好养活”的道理。
原乂,原乂,与生俱来的惩罚。
不论怎么讲,这个名字都说不上是好听,曾经有人问:“原乂,你的ai是哪个ai,是珍爱的爱吗?好美好啊,你爸爸妈妈一定很恩爱。”
我笑笑没说话,不否认也没回答,不过,我似乎真的生来就是身边人的惩罚,家里老人走得早,我妈救不回,我爸和我形同陌路,实习时把想要潜≈规则的领导打进医院,路边一时心软差点进了传销……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多,以至于之后遇到的很多困难,都算不上糟糕。
但我从来不会去想自己能碰上什么好运,至少,单凭我自己是遇不到太好的人。
而吉羌泽仁,是天给的,是完全的意外,算得我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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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两点过。
吉羌泽仁将我从头到尾洗了一遍,轻柔得像是在给婴儿洗澡,现在坏抱着我,也是一个十分有保护性的姿势,也不嫌热。
不过平心而论,我也不想推开他,只是在他左胸口拿手画切割线,像是要把里头的器官套牢。
吉羌泽仁握住我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说:“如果实在不舒服,下一次原医生在上面。”
“你不介意吗?”我有些不可置信,不由停下手上动作,抬眼问他。
并非我刻板印象,只是我所了解到的同性恋友,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他们都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偏向,而且难以改变。
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去理解吉羌泽仁的这句话,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我怕他因为我导致没有及时认清自己,也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和要烟火一样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