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会走过一年又一年,去看一场又一场雪。
等时机成熟,他会带我去吃牦牛肉、带我去看熊猫金丝猴、带我去看不只是冬天的九寨、带我去见他家人……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我脑海里有了一个长远安稳的规划。
然而,现实骨感到只剩骷髅,还是黏着肉渣的骷髅,臭得可怜,鬣狗都不屑一顾。
我再次变成了逃兵,一个不折不扣的逃兵。
和我爸一样。
对他来说,我的存在就是我妈死去的活生nanf生的证据,所以,他要骗自己,就得远离我。
他不想看到我。
就像我不能再见吉羌泽仁一样。
我不愿意成为他唯一的污点。
有时候,我也在想,为什么别人越变越勇敢,我却越来越懦弱。我也想勇敢,可是那些无形的嘴再围着我,依旧窒息到死。
难道我能刀枪不入,无视中伤自己的恶意吗?
难道我应该不畏所有,拉着吉羌泽仁背离他家人吗??
难道我就能自私自利,拿他的真诚填补我的缺憾吗!?
难道我就该把他变成我的替死鬼,好让自己解脱吗!!!
去挑战、去呐喊、像纸上剧里,我也想啊!!
可是我也只是个普通人,一石头砸下来必定流血的弱体,又怎么能没有后顾之忧,心安理得地奔跑?
并不是我想要什么,就一定能得到什么。
我想安稳安静地生活,不相干的人不乐意;我想和喜欢的人光明正大在一起,不相干的人不同意;我不想撒谎,不相干的不如意;不相干的人一如既往左右我,我却只能不甘心!
我这个没家的人想有家,但有家的吉羌泽仁绝不能脱离家去活。我会做自己,也敢做自己,但绝对不能以别人为代价。
尤其是吉羌泽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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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是这次市舞蹈比赛的参赛者,就是比赛的第四名,他早就从宁子恒手上买走那些照片,现在放出来,无疑是想趁机得到晋级名额。”
电话里陈列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以为无论怎么样总该是会冲我一个人来,从来没想到会有人从吉羌泽仁身上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