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阻止,“何师兄,不用—”
“维生素健康必备,怎么能不用呢,不然师父得怪我没照顾好你了。”何年师兄将削好的苹果递向我,继而站起身,“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也可以找小媛她们。”
“好,谢谢。”我接过苹果。
何年师兄又说:“此外,我还有个私心,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可以带我老婆和你们一起吃个饭,她看见你们的话,应该会很开心。”
我心中涩然,但还是笑着应:“有机会的话,当然可以。”
……有机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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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到吉羌泽仁电话前,我还坐在窗边,漫无目的地看外头光影,心平静得过分,像一整个没有风的秋天。
然而,在看见那四个字时,一阵大风刮来,发呆的兴致也被吹得七零八落。
“喂?”
那头的声音哄杂,人声,酒瓶碰撞声,还有音乐声,但很快就戛然而止。
“宝宝……”
我:“?”
被酒意浸染的声音比平常更软,就像咬了一口刚出笼的馒头,还是糖心的。
又香又软又甜人。
然而我毫无准备,登时被这一声喊愣住,我第一反应是谁打错了,连忙眼来电人,确认无误后又觉得可能是吉羌泽仁打错了。
我不知道他这样是在喊谁,但是他从来没这样喊过我,很难确定自己就是被他喊的那个人,“你,你打错了?”
“啊?”吉羌泽仁反倒一惊,空了几秒才黏黏糊糊地喃喃,“没错啊,就,就是我的宝宝……”
“宝宝……我想你。”
喉咙里悬着股热气出不来,咳了咳才算好点,我稳住它不让它往天灵盖跑,但注意力已经全然无法再集中,我关上窗回到床上,“你喝了多少?”
“高,高兴,多,多喝了一点儿。”
“一点儿是多少?”
“几,几瓶嘛,宝宝要是不喜欢我喝酒,我以后就再也不喝了。”
一口一声宝宝,印象中就连我妈都极少这样喊过我,更别说这把年纪被一个小孩儿连环攻击。
“宝宝”是一个亲昵十分的称呼,我并不讨厌,可我却下意识拒绝回应,“你,你别这么喊我。”
“你,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么叫你,那就喊你老婆,实在不行,老公也行。”吉羌泽仁熟悉的退步让我想起了上次有关于关系代名词的选择。
被喊了这么久的原医生,没被他这么非一般得叫过,我一时无所适从。
“你,你周围没人吗?”
“有呀,好多呢,他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