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呢?”我猛喘了口气,没有回应他的自说自话,只在乎现在那个男人到底什么情况,是还在等着我的回答,还是已经将事情曝光。
“原医生,怎么还能想着他呢?”吉羌泽仁将向日葵放回桌上,冷着脸埋怨了一声,他从兜里取出我的手机,淡淡打量了几眼,“我暂时替你保管着,工作上的事情会及时告诉你的。”
“你就在这里,先呆上一段时间吧,抱歉,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你—你疯了?!”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本以为他只是闹闹脾气就够了,结果是打算跟我生耗吗?
“不过我暂时只能租到这样的房子,就只能先委屈原医生,我以后肯定会买个大房子让你住的,虽然我知道你自己买得起,但是我就是想让你住我买的房子。”吉羌泽仁收回手机,只是若有所思地扫了眼房间,并没有一点物归原主的打算。
我所在的床近窗,窗前放着一个柜子,上头放置着简易全新的厨具,正对着的那张桌上放着几本书和我的电脑,墙上头挂着一幅雪山的画,在我左边放着一张不大的沙发和一个简易的木衣架,还有扇门,后面想来应该是厕所,总而言之,虽然狭小但五脏俱全,色调也是温馨的。
可我没心思感受这温馨。
听到他说这是他自己拿钱租的,我顿时怒火中烧骂:“你神经病吗?!你自己不需要生活费吗,家里拿钱有多不容易?!”
之前在九寨的时候,没有机会与吉羌泽仁的父母见个面,但他也跟我说过他家的情况,总之根本不算是有钱人家,爸爸在外做苦力修房子,修空调,一年到头钱都要不到手上,妈妈又在酒店做客房服务,旺季时候一天二三十间房,一个月累死累活拿几千工资。
现在却将钱花在一个想要离开他的人身上,无论怎么想都是不该的。
“……不对,我没资格说这话。”
那个人偏偏是我。
呵。
“原医生你不要生气,我上大学后就几乎不用向家里要钱了,那个视频陈大哥给我分红了很多,除了自用的以外都拿给家里补贴了,我,我也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原医生,所以,预算没留够而已。”吉羌泽仁伏在床边握住我的手,有些委屈地解释,“我,我不是败家子。”
用来留住我的手段如此狗血又笨拙,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眼睛酸,心也酸。
突然的,我好怨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来打破我好不容易缝起来的生活,为什么……可我能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吗?
没有。
“花了多少?”我问。
成宁是全国知名的大都市,就算是郊区的房价也不会太低,更何况,除了房租,还有这些家具,大小合算,带给吉羌泽仁的除了压力还是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