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箱可以先放这儿,我待会儿拿下去就行。”罗一宁不想让沈念跑来跑去的。
“没事,这会儿又不重了,放在这儿你再忘了。”
沈念说着已经拿起了保温箱。
罗一宁也没多想就把车钥匙给了沈念,叮嘱他待会儿把钥匙放在他办公室就行了。
沈念没有多说,拿着车钥匙下了楼。
远远的看见罗一宁的车时沈念还犹豫了一下。
她知道童诗意不安好心,她主动跟她说这些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是关于童诗意为什么会知道她和姚齐的事情她还是心存疑虑。
而且,比起这个她更介意的是罗一宁是不是真的调查过她。
她能接受和自己的伴侣财产分的清楚,也能接受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但不能接受另一半偷偷的调查她。
最终她还是打开了罗一宁的车。
毫无意外,她在里头看见了姚齐的那份资料。
瞬间,她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没了。
罗一宁不光调查了她,连带姚齐也没有放过。
而他明明已经知道了她和姚齐的关系,却仍旧能装的若无其事。
沈念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从来就没了解过罗一宁这个人了。
冷风一阵阵吹过,夹杂着细小的雪花,沈念仿佛毫无所觉,呆呆的站在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将罗一宁的车钥匙放了回去,然后开着车浑浑噩噩的回了家。
老远她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单元楼下的,昏黄的路灯下,雪花已经布满那人的肩头和发梢。
沈念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多年自己也是这样站在医学院的校门外等着那个人,可是整整一夜那个人都没出来。
不顾短短几年怎么就变了一种光景呢。
“念念。”
姚齐一回头看到了沈念,他惊讶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喜悦。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啊。”
他穿着棕色的大衣,背着一个双肩包,包上还挂着一个白茶花的小挂件。
冰冷的空气冻得他鼻子和耳朵都红红的,可见在这儿等的时间不短了。
“你怎么在这儿?”沈念的语气没有起伏。
“听黄医生说你前两天去复查还老是咳嗽,我找了中医院的朋友给你煎了两副中药,我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我想着来这儿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让我碰上了。”
姚齐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里面是一袋袋已经煮好并且密封好的中药。
沈念看了一眼:“我不用,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她正要走姚齐抓住了她的胳膊:“念念。”
沈念看了一眼姚齐抓着她的手,姚齐立马把手缩了回去。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是你不能拿身体开玩笑,肺部感染后不能老是咳嗽。否则还是会引起其他的问题,比如气管炎什么的,或者导致肺部炎症再复发,还是很危险的。”
“这跟你没关系,我自己会注意。”沈念并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你别这样,我是医生,我比你更明白这些。”姚齐十分执着。
沈念本来还想拒绝,但是看着姚齐被冻的通红的手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伸手接过了药。
“谢谢。”
见她收了姚齐一喜:“不客气,你先吃,有效果的话我之后再给你送。”
“不用了,你早点回去吧,外面挺冷的。”
“好,我马上就回去了,你也早点上去吧,别冻着。”
沈念现在对他几乎是不理不睬,能接受他的好意他都已经觉得很难得了,姚齐也不敢奢求别的什么。
看着沈念进了单元楼姚齐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背包上的山茶花小挂件在路灯下显得十分明亮。
他刚刚离开,一个人影从一侧的拐角处走了出来。
那人在路灯下停下步子赫然是罗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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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一宁原本这个时间该在律所开会。但他总觉得沈念走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所以他不放心想回来看看,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联想到沈念离开时的反常,以及她着急的想要回家的态度,他不得不怀疑这都是因为姚齐。
而姚齐背包上的那个挂件更是让他心里出现了芥蒂。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那朵花沈念之前画过,而且不想让他看见,那么她画的这朵花是因为姚齐吗?
罗一宁在楼下待到快十二点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