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2)

虽然也很舍不得但是接下来收个尾巴之后就要正式完结了 大概会在一个星期内!

蜂蜜黄油小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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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伟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预计不会有机会往上升。前段时间,大家都调笑着叫他副组长,眼下这消息已经在警局里传开,但没有详细公布原因,这两天大家也是猜测纷纷,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会揪出来聊两句。

有人猜陈家伟是因为犯了什么事,也有人猜是因为靳时雨决定不想走了,各种各样的猜想层出不穷,陈家伟本人也没有张口解释过任何,人人都知道靳时雨这段时间的遭遇中肯定有警局里的人犯糊涂当了导火索,却不太愿意往陈家伟身上想,但事实终归是事实,再多的原因猜多了也立不住脚,最后的结局就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闲言碎语难免,靳时雨隔三差五就能在茶水间听见这样的声音,起初他不愿意管也不想管,后面见陈家伟充作闷葫芦,怎么打都出不了一个屁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帮着拦了几个碎嘴的。

陈家伟不爱听,这两天话少的不行,弄得当初和他关系非常不错的吕霄和乔乐都有些不知所措。长时间这样下去,靳时雨调度人手的时候难免也有点不便,索性打算和陈家伟打开天窗说亮话,中午路过时提着人的领子,便把人拽到了警局公共食堂。

“最近状态很差?”靳时雨筷子随便拨动了两下食物,语气平平,听不出怒气,反而还让人感觉关心的意味更重。陈家伟听着他的话,连饭都吃不下,只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很明显吧。”

靳时雨听着他这回答,眼皮动了下,开始默不作声地扒拉盘子里的饭,迅速将里面的饭一扫而空,临走前轻飘飘地道:“我不怪你,如果状态不好,可以先休息几天,二组随时等着你回来。”

实际上靳时雨去找他之前,在心里盘算了一堆安慰人的话术,但靳时雨从小到大就做不来这种安慰人的事,话到嘴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思来想去也只有二组随时等你这句话能有点效用。毕竟如果他陈家伟就这么萎靡不振下去,才是真的让人失望。

唐纪招供的事也传到了谢臻耳朵里,根据唐纪所说,当年是他带着人进了谢家,毁了监控,然后亲手给谢天宇打了药,再要挟着谢臻过来进行一场所谓衷心的试炼。目的也很简单,唐纪从来没有认真相信过谢臻,在那两个月的周旋里他对谢臻常常保持着一种招猫逗狗的态度,而最后谢臻真的“捅”了谢天宇一刀后,唐纪才真正地感受到什么叫做兴奋。

以至于谢臻入狱四年后,带着谢天宇就给他的那本记录着他多年心得的笔记找上唐纪的时候,唐纪几乎要高兴坏了。而前段时间靳时雨的绑架案是他们上面组织一手策划的,提议人是沈京昭,不愿意被沈京昭预先抢去这个率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香饽饽的唐纪,就打算安排一场半道截胡,谁拿到靳时雨,谁便赢了,却不曾想湿了鞋。

唐纪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却又不死心地扯出许多陈年往事来,将谢臻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地说上了百八十回,无非是谢臻在他手下做事时经手的那些腌臜事。靳时雨在审讯室外的玻璃窗前安静地听着,面色却越发冷硬,在上次谢臻来接受调查的时候,关于自己这两年来的经历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听上去都没有唐纪说的那般穷凶极恶。

更荒谬的是,谢臻自己坦白的只比唐纪多,不比唐纪少。什么意思呢?大概就是谢臻记得比这种想拉他下水的人还要清楚,清楚到一桩桩一件件都在他脑子里无一遗漏。

靳时雨那瞬间只觉得心脏跟被人抓着狠狠揪着一般疼,恨不得冲进去再给唐纪两个巴掌,他垂落在腿边的手微微抖动,无声之中盯着唐纪那张坦然、嚣张的脸,直到他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靳时雨方才回过神。

靳时雨回望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的谢臻,他冲着自己浅笑,脸颊上的两颗小痣微微耸动,随即又张口冲他做着口型:“别生气。”

“……我没生气。”靳时雨下意识冷声回答着,忽然觉着自己语气有点生硬,又软下来半分:“你怎么过来的?”

“高局让人来接的。”谢臻也不会恼,随手捋了两下头发,安安静静道。

就是还要再审问一遍的意思。

唐纪被押着出审讯室后,谢臻紧随其后便要进去,临走前还拽着靳时雨的手臂淡淡嘱咐了一句。

“你别看,有需要的话等着看笔录吧。”

靳时雨不知道谢臻是什么意思,但谢臻不经常和他提要求,眼下提了他也只能照做,坐在办公室里等待的时光尤其漫长,过了约摸一个小时,紧闭着的办公室门才被人轻轻推开,谢臻笑着张开双臂向他走过来,靳时雨忙不迭地将屁股从办公桌上挪了下来,顺从地给了谢臻一个拥抱。

他用手掌抚摸着谢臻后脑的头发,颈侧是谢臻均匀平稳的呼吸声,靳时雨低头凑过去亲了下他的脖颈,低声询问:“怎么样?”

谢臻埋在他的颈侧,沉默了两分钟,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飘飘地扔出三个字:“解放了。”

那一瞬间,其实靳时雨不太明白这三个字的真正含义。

直到靳时雨在高局面前被迫接受到“解放了”背后的真正的、直白的含义。高局说谢臻不会再复职了,不光是因为过去有很多事情说不清楚,更是因为这是谢臻自己主动提出来的,高局说有关于谢臻过失杀人的案子会在日后重审改判,会给予一定赔偿,而鹤英分局也会给予当初的谢臻、过去的鸦青一个应有的奖赏和荣誉。

只不过谢臻不做警察了。

靳时雨听到这个消息,下班后独自坐在车上抽了好几根烟,回到家后生怕谢臻闻到他身上一股烟油味,还在风口站了近一刻钟才上楼。谢臻一个人待在家里,莫名提烘焙的兴趣,时常蹲在烤箱面前研究怎么做出蜂蜜黄油小面包,虽然做出来的成品常常是黑黢黢的一团,但依旧在不懈的尝试。

进门时谢臻刚好端了一盘子新的出来,这次烤得有些焦黑但不至于像上次一样变成了黑炭,卖相尚可。靳时雨勉强地扯出个笑容来:“哥,你这次成功了?”

“一半儿一半儿吧,道阻且长啊,等差不多到天气彻底热起来的时候,我估计就能彻底成功了。”谢臻哼笑了两声,勾着手指叫他过去,靳时雨不动,他便走上来扯着靳时雨的领带往前走。

靳时雨伸出双臂,将谢臻困在自己臂弯之间,手掌撑在餐桌上,两个人面前摆着一盘透着焦香和甜腻气息蜂蜜黄油小面包。靳时雨低下头,贴近谢臻的耳朵轻轻问道:“做小面包很开心吗?”

“非常。”谢臻轻松又迅速地给出了他的答案,扭过身子,手指间拿上一个小面包,眼疾手快地塞进了靳时雨的嘴里。甜味有些淡了的小面包在某种程度上也算符合靳时雨的口味,只是靳时雨长年健身,吃不了太多,咬了两口便塞回给谢臻,嘴里鼓囊囊地撇开了话题:“要是开心,你开个面包店。”

谢臻不客气地踹了靳时雨一脚:“怎么,你出钱?”

“我没钱了。”靳时雨风轻云淡地瞥了他一眼,提起这件事时,表情略显无语,嘴角甚至都隐隐约约地抽搐:“纪星从我这里坑了一大笔钱走,虽然说那些本来就是靳寒给的。”

谢臻还没来得及问纪星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催命般的电话铃声就同时在家里各个角落响起。谢臻的手机、靳时雨的手机、家里的座机,一瞬间都响起来了。

瞧着手机屏幕上的陌生电话号码来电,谢臻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干脆直接了当地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旁边靳时雨那边便响起了靳寒冷得几乎能掉下冰碴子的声音:“纪星不见了。”

谢臻:“……”

“快挂快挂!”谢臻猛地一个飞扑上去,冲着靳时雨做口型,眉头紧锁。靳时雨瞧过来的时候带着点困惑,嘴上确实很实诚很冷漠很事不关己地反问:“关我什么事。”又凭借着手速立刻摁掉了电话。

靳时雨有些困惑,刚挂掉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他没有立刻接通,而是看着谢臻,似乎想让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谢臻微微蹙着眉,反手又将电话给挂断,静静道:“纪星离开了。”

“我知道。”

“我是说,不会再回这里来的离开。”谢臻扶着额,无声叹息着,嘴唇紧紧抿着,似乎是在思量有些事该不该说出口,他在等靳时雨开口询问,可靳时雨偏偏只是了然地看了他一眼,陈述着:“所以是拿了钱用去远走高飞。”

谢臻点点头。

靳时雨挑了挑眉,无言,静静等待着谢臻的下文。

片刻后,谢臻才拧着紧缩的眉头说:“纪星是oga,他怀孕了。”

短短的一句话,可谓是刷新了一遭靳时雨的认知,毕竟靳时雨从来没有怀疑过纪星的第二性别,纪星平时掩饰的很到位,信息素漏不出一星半点,或许这其中也有靳寒的功劳,这才让靳时雨到现在才后知后觉。而这些震惊相较于怀孕这个重磅炸弹来说,还是显得过于小儿科,以至于靳时雨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都未曾开口说话。

靳时雨挣扎着问:“靳寒知道吗?”

谢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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