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柔软的黑发摸上去像是只乖巧的黑猫似的,只不过这张漂亮冷清的嘴,却说着和外表极其不符的话。
“老婆,你摸摸我,我有腹肌,会暖床,给你捏脚脚,而且我睡觉也不卷被子,只占一个小小的边边,前列腺也很好,不会半夜起来上厕所……”
小孔的咳嗽更加剧烈了。
脖子本来就是林行时的敏感地带,现在被身上那块黏皮糖蹭来蹭去,蹭得他脸都要烧红了,林行时轻轻的推了推身上的人,轻轻的扭过脑袋,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轻声道:“你先起来。”
宋幸川一双黑亮的眸子纯粹又干净,明明是同一个人,但说出来的话却和往日的形象大不相同。
反而和他一直听到的心声很相似。
宋幸川见他脸色有些僵硬,生怕自己惹得林行时不开心,闷声闷气的哦了一声,瘪着嘴委屈巴巴不情不愿的从对方身上爬了起来。
脑袋才做完手术,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跑来缠着林行时,体力本来就不多,一站起来,还没等他站稳顿时一个踉跄差点又栽倒在地上。
林行时连忙从床上下来去扶摔在地上的人扶起,宋幸川额头那里被一层厚厚的白纱布缠的像只笨拙的馒头,摔得连眼睛都吃痛的眯起,却在对上林行时略显责备的视线时讪讪然的闭上嘴。
摔疼又怕老婆生气的傻气简直叫人看不下去,小孔伸手捂眼,全当自己看不见看不见……
“下次别乱动了,万一要是又摔到脑袋,爸妈他们会担心的。”
林行时小声的叮嘱着,小心翼翼的把对方一只手架在自己肩头,动作轻柔的把宋幸川扶到对面的床上坐下。
说到父母,宋幸川讪讪然的低下了脑袋,似乎他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摸了摸自己被包扎好的脑袋。
没多久,病房门还打开,隔着老远都听见了走廊里高跟鞋踢踢跶跶的急促脚步声。
门一开,一位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哭哭啼啼的走了进来,凌厉的眼神先在房间里扫了三个人一眼,等看见宋幸川脑袋上被缠的一圈纱布后,涂满蔻丹的修长手指拿着一小块刺绣手帕装腔作势的掩面嚎哭了起来。
“幸川啊,还好你没出事,你要是出点事情,我怎么向你死去的妈妈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