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腺体手术这几个字,他几乎是本能地害怕。
哪怕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他的身体还记得当时的惶恐和害怕。
他唯一确定的是:他不可能嫌弃许嘉弈,更不可能想要和他分手。
许嘉弈也很难过,现在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让李秋词想起一切。
可他不想让他受苦。
然而,他能想到这一茬,李秋词也能。
他暗自将这个事情纳入计划,打算能回去之后,就去找赵蕈。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从这个地方离开。
但他们被分开关押,无法和许唯臣沟通,想要逃出去,实在很困难。
“哥哥明显是能猜到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许嘉弈趴在床上,苦恼地敲敲脑袋,这方面他实在比不上他哥哥。
和许唯臣在一起,总显得他是个呆比。
李秋词摸摸他沮丧的脑袋,“有他在,我们还是能放心一点。”
只是如今他们在明,敌在暗。
李秋词细细将这件事情理了一遍,又问道:“你对魏雨了解多少?”
许嘉弈沉吟片刻,他原先和穆氏的人接触过,自然有听说过魏雨的故事。
魏雨是个偏远地区出身的普通人。
听说身世很凄惨,具体是如何凄惨,却没有人说出个所以然。
只说他能力很强,三年就爬上了管理层,后来和穆嬿婷的堂姐结婚,成为了穆氏股东之一。
关于魏雨的事情总是两极分化,有说他能力卓越,也有说他靠老婆上位。
李秋词听完这些,凭借直觉问道:“难道他的目的不是想要追查真相”
而是要报复?
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许嘉弈已经明白。
然而,他们能想到的事情,就说明,许唯臣很可能更早就知道了。
“那哥哥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
许唯臣此时正睡了个好觉,靠在床头,将身边的魏燃一脚踹到地上。
“你干什么啊?”
魏燃不满地爬上床,将他拉到怀里当抱枕,“烦不烦,老是这样对我。”
他总觉得许唯臣对所有人都好,唯独对他不好。
上学的时候是这样,被艾瑞克追求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直喜欢穆嬿婷就更不必说,温情得好像能滴出水来一样。
魏燃嫉妒得发狂。
怎么可以只对他不好呢?
他不服气。
魏燃咬住他的腺体,固执地将临时标记加强。
许唯臣不为所动,起初还会挣扎,如今习惯了,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