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羿一头扎在李秋词的肩上,“怎么这么远啊……ch”
“懒腿子,哪里远了,是你走得慢。”
“哼,我走得不慢。”
许嘉羿噌地一下站起来,攥着李秋词的衣服就走。
激将法,成功!
两人路过老式酸奶店时,李秋词拉着许嘉羿过去,“上次来,没来得及买,这次尝尝。”
李秋词难得如此兴奋,一扫工作时候的怨气,轻松地站在柜台前,选了许嘉羿最喜欢的口味。
老爷爷戴上老花眼镜,舀酸奶的时候,眯着眼睛瞧了二人一眼,手里的动作一顿,又仔细瞧着。
“怎么了?”
许嘉羿看看爷爷,又看看李秋词,难道爷爷认识他们?
李秋词也奇怪,他不认识这个爷爷。
爷爷顶了顶眼镜,一边装酸奶,一边问道:“还有一个小姑娘呢?这次没有一起来?”
闻言,许嘉羿和李秋词面面相觑,一股冷意刺刺麻麻地从天灵盖,传递到手脚。
“爷爷,您认识我们……ch?”
“对啊,就是你小子,打碎了我的罐子!用了几十年的罐子!我怎么可能忘了你!”
爷爷愤愤地把酸奶递给许嘉羿,李秋词又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爷爷摇摇头,“那我记不清,可能一两年,也可能四五年。”
还有一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那次我们是三个人来的?”
“我只看见三个。”
爷爷闷头做事,将第二杯递给李秋词。
“您还记得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吗?”
许嘉羿紧紧盯着他,这个时候,爷爷才反问:“你们怎么回事?”
许嘉羿只好作罢,摆摆手说没事。
“真是奇奇怪怪的年轻人。”
爷爷戴上帽子,坐在他的躺椅上,悠哉悠哉地听音乐。
李秋词眉头紧锁,抬头看到许嘉羿也是如此。
“如果爷爷没有记错……ch我们应该是,很早就认识了。”
而如今,他们的一切回忆都是假的。
只有下意识的习惯,做不得假。
气氛变得和冬天一样凝固,吹来的冷风刮在脸上,有些疼。
许嘉羿呼出一口白气,“等回家之后,我问下爸妈。”
“能说的话,早就告诉你了吧。”
李秋词不抱希望,甚至许家本身也有问题,“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暗查。”
许嘉羿总是本能地选择信任父母,而今受李秋词点播,才明白,对啊,能骗他这么久,毫无破绽,父母实在可疑。
他有点难过。
走进火锅店的时候,许嘉羿蔫头蔫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