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羿勉强让自己保持成熟的模样。
每次都是这样,他伪装得毫无破绽,一遇到李秋词就会莫名其妙破功变成最原始的模样。
好似他们就应该是那种相处模式。
思及此,许嘉羿又有些头疼,他把原因归咎于李秋词的不知好歹。
李秋词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等待执行官发怒,将他赶出去。
但等了很久,那位娇气又爱闹脾气的执行官,始终没有说话。
他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许嘉羿的表情十分正常。
糟糕,正常起来,怕是比发疯更难搞。
李秋词自觉不好,只能低头:“嘉羿,你生气了吗?”
很可怕,他只是这样问了一句,许嘉羿的气场瞬间就改变了。
张牙舞爪的大猫瞬间收敛了爪牙,变成了一只缩在墙角的小猫咪。
小猫咪还警惕地抬眼盯着他,似乎在奇怪: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嗯,这还差不多,不要再让我听见‘执行官’这三个字。”
许嘉羿一向任性,他的乖张在李秋词面前,早已展露无遗,更引得许嘉羿蹬鼻子上脸。
索性完全不装了。
“其他人听见,会议论,对您的名声不好。”
“随他们去,我就不让你那样叫我。”
他蛮不讲理惯了,一个称呼而已,别人愿意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去吧,无伤大雅。
而李秋词则是越发觉得奇怪。
他们真的不熟吧?
他们真的只是前段时间才偶遇的吧?
为什么许嘉羿的行为,总是让他觉得非常熟悉。
如此糟糕的操作,如此不讲理的娇柔,如此令人头疼的性格,他要是以前遇到过,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可这种该死的熟悉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秋词苦恼地低着头,照例询问了一句:“执、呃,嘉羿,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哼,少跟我套近乎哦,我是不会提前告诉你任务的,等会儿你们几个合并过来的部长,会单独收到消息的,我可不会给你开小灶。”
李秋词挑着眉,这是什么奇葩?
瞧瞧他这幅嘴脸,狐狸尾巴都要翘上天了,高高在上的蠢样儿,真是可笑呢。
说谁套近乎呢?叫执行官不乐意,叫嘉羿又是套近乎。
真他爹爹的难伺候。
艹。
要是天上能给他下几百万的钱,足够给爷爷治治病,他能光速消失在这个美丽的世界。
还受这气?
真是岂有此理!
“好的,那我去等通知了。”
李秋词礼貌性后退了几步,而对面的许大爷又不乐意了,瞪大了眼睛,漂亮的眼睛显得有些滑稽,“谁允许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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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做些什么?”
李秋词是真的很想操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给这个执行官的脑子开一个漂亮的瓢儿,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留学归来的……ch
“你、你总之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