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害怕担责的歹徒们纷纷从出租屋跑了。
白岌呼天唤地地大叫着,他顺着大致的方向打开了家门,敲响了对门。
听到敲门声,对门的妇女开门了,可是一看到眼前的场景都快吓死了,她看见眼前的少年眼睛不停地往下流血,她愣在原地嘴巴张的很大却不敢说话。
白岌:“救救我!”
妇女抖着手打了急救电话,白岌被送到了医院。
江危十点结束工作,十点半才回到家,“白岌,我回来了。”
可是进门后他没有看到白岌的身影,而且家里一团乱糟糟的,江危心道不妙,手里的包在慌乱间掉到了地上。
他飞快跑出去,敲响了对门,出来的还是刚才那个妇女,江危问:“平时跟我一起住的那个男生呢?他去哪里了”
妇女说:“他眼睛伤了,在医院急救!”
江危急忙打车赶到医院,站在手术室门前等待。经过几个小时的手速和药物清洗,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江危冲过去,抓着医生问:“他怎么了”
医生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好好的怎么眼睛就被过氧乙酸伤了,伤的很重,我们已经尽力了。”
江危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过氧乙酸那不是他用来给樱桃树治病用的化学药物吗?这药怎么会突然伤到白岌
医生叹了口气:“意思是说病人可能以后再难重见光明。我知道这很让人痛心,但是这是事实,你要学会接受。”
“什么”江危一瞬间感觉天地旋转不定,他后背沿着墙壁往下滑,眼神呆愣地坐到了地上。
江危守在病床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趴在床沿睡觉,听到走廊外面传来一阵清脆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他有些迷糊地抬睁开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听的“砰”的一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撞开了。
江危转过头来,看到何书挽飞一般地走了进来,她看着病床上自家儿子那紧缠绷带的双眼,顿时相信了医生打电话过来说她儿子眼睛受伤了以后可能永远也看不见东西这件事。
何书挽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江危:“你怎么这这里”
江危:“阿姨,我——”
何书挽一想到自己儿子眼睛不行了,就伤心的不行,情绪一上来,就揪着江危大骂道:“你给我滚!都是因为你,我儿子就没遇到什么好事,现在硬生生地把眼睛也搞瞎了,你要知道他以前眼睛是多么好看啊!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