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心想既然白岌已经听到了,他也没必要跟白岌藕断丝连下去了,“对,白岌,我们分手吧。”
他没有听到白岌的回答,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已经被白岌连拖带拽地下了楼。
白岌把他拉到寝室楼栋后面的草坪上,双目欲裂地逼视着他:“江危你t给我说清楚,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的感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你说分手就分手!”
江危望着白岌那泛红的瞳孔,声音轻轻道:“白岌,经过前几天的事,你还不明白吗?你妈不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她骂我下贱坯子,你知道吗?我们这种感情如果没有他们的祝福,根本走不长久,所以,长痛不如短痛,白岌,我们分手吧。”
白岌双目里写满克制隐忍:“我喜欢的是你,我才懒得管她愿不愿意,她的意见和想法不重要,我爱的是你,只要你跟我说,你还爱着我,我们就继续在一起,走下去不好吗?”
江危摇了摇头,双目麻木道:“不,白岌,你听着,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我不想成为剥夺你们家幸福的罪人。”
白岌:“江危,你真t够狠,嘴上说着为了我好,如果真为了我好,你就不要抛弃我呀,我们继续在一起会怎样啊?会死吗?现在你跟我提分手不就是活生生把我的心掏出来吗?”
江危感觉眼睛酸涩,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白岌,对不起了,曾经喜欢你是我的错,我不喜欢你了,以后请你也不要喜欢我了,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我们就此别过吧。”
江危说完扭头就走了。
留下白岌在原地仰头大喊:“江危,你个混蛋,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
接下来的几天,江危跟白岌就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根本没有任何交流,就连眼神交流也没有。
寝室氛围一度非常压抑沉闷,江危有事出去后,蒋文博八卦地问白岌:“四哥,你跟六江怎么回事啊?闹别扭了怎么一直不说话啊?”
“没事。”白岌轻飘飘一句就把蒋文博打发了。
蒋文博看出白岌情绪不太好,也不好多问什么。
白岌最近这几周天天去酒吧买醉。
他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幸福,凭什么何书挽要过多去干涉。他就是同性恋又怎么了他一没骗二没抢,他跟江危是两情相悦在一起的,他们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把他们两个拆散
我喝醉了
还有江危也是,说分手就分手,就真的把他当空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合着现在放不下的只有他一个人呗。
五光十色的酒吧里面,纷杂的灯光打在那张微醺的脸上,酒意缭绕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迷离又撩人的味道。白岌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水直灌入肠胃,涌起一股辛辣的味道。
白岌微勾唇角,自嘲地笑了笑,心道:白岌啊白岌,你真他娘的活该,我看你就是前二十年过的太顺遂了,没遇到什么不顺的事,现在被抛弃了你就要死要活的,离了江危你就活不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