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锦到隔壁套房的时候,姜矜还没有起,招待她的是谢容与。
谢容与眉目清隽矜贵,从前总是带着一丝清冷疏离,但这次招待陈如锦,却给陈如锦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他眉眼间的温柔缱绻简直遮都遮不住。
陈如锦端着谢容与亲自为她冲泡的大红袍,犹豫一会儿,还是说:“你们在备孕?”
她是过来人,很清楚被折腾成什么样才会像姜矜一样睡得那么死,更不要说,她身上的吻痕遮都遮不住。
“我先说好,要孩子可以,但孩子得姓姜。”
谢容与温和颔首,“您说得很对,我一直都这么想。如果有了孩子,还请您取名。”
陈如锦轻咳,“我早就想好名字了。”
谢容与笑了笑,转身去书房拿了笔墨纸砚,而后,他将上好的宣纸铺在茶几上,毛笔蘸了墨递给陈如锦。
陈如锦是大家出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在书房上造诣颇深。
她没有丝毫犹疑,行云流水在纸上写了两个名字。
“女孩儿就叫令仪,男孩儿叫其臻,你觉得怎么样?”
谢容与倚靠在沙发背上,闲散道:“我需要问问矜矜的意见。”
他似乎并不关心孩子的名字。
陈如锦诧异问:“你不会不想要孩子吧?”
谢容与不置可否,“如果不是姜家有家产要继承,我并不打算让矜矜生一个孩子损伤她的身体。”
陈如锦抿了抿唇,“如果矜矜没有孩子,家财会旁落,她多年的努力会毁之一旦。”
谢容与没有答话。
比起家产旁不旁落,他更在意的是姜矜的身体。
陈如锦又坐了一会儿,姜矜一直没醒,跟谢容与待久了也无趣,她索性拎包离开。
谢容与深深望着那张写着孩子名字的纸,眸色微沉,而后他把这页纸收起来,搁在书房桌子上,被镇纸压住。
傍晚,姜矜是被饭菜香气勾醒的。
她睡了太久,脑子里都是混混沌沌的。
这几天过着不知日夜的生活,每天恨不得都是被吻醒被做醒,被他折腾完之后,她累得浑身疲倦躺下睡觉,而后又再重复上面的事情。
她几乎长在床上。
她撑起酸软腰肢坐起来,纤细白皙的脚掌踩在柔软地毯上,腿根止不住酸软,她硬撑着,慢吞吞走到厨房。
金属屏风隔断另一侧,谢容与在做饭。
这一次,他很快注意到姜矜。
他几步走过来,眉心微蹙。
修长白皙的指尖还留着清澈的水滴,他轻抚她脸颊,温和道:“怎么不再睡一会儿?矜矜,你睡得时间并不长。”
“那你还折腾我。”姜矜说话很平缓,慢条斯理的,倒不是不生气,纯粹是没有力气。
谢容与垂眸望她,而后在她红润的唇上亲了亲,“只是情不自禁。”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我在努力收尾啦!
睚眦必报
——只是情不自禁
他清沉的声音在寂静又安谧的室内响起, 姜矜心底是克制不住的愉悦。
这大概是一种虚荣心作祟。
姜矜轻轻弯了弯唇角,嗓音柔软轻快, “暂时不怪你。”
谢容与轻笑, 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轻吻,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笼罩着她。
“多谢太太。”他悠缓道。
姜矜是在第二天早上去找陈如锦。
陈如锦和汤其则刚刚吃过早饭,正在茶室喝茶。
姜矜没有直接进入茶室。
进了低调奢华的套房, 她便在茶室外静静站着。
一扇水墨屏风隔开她的身影,女人纤细窈窕倩影影影绰绰印在屏风上。
汤其则突然瞟见,立刻放下精致的茶壶, 站起身, 沉声道:“矜矜来了,你们一起说话,我去房里看看剧本。”